应宗说完,笑着直起身子:“学长去买单,然后就先走了,拜拜。”
拜拜。
焦望雨不知道自己这声道别有没有说出口,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应宗已经走了好半天,服务员过来问他要不要收东西。
桌上还剩不少,但焦望雨哪有什么胃口。
他穿好外套,拿着自己的东西出门了。
外面的雪还在下,不大,又细又密,落在衣服上、头发上,还有他的鼻尖上。
他站在烤肉店门口,让冷风吹吹他混乱的脑子。
——你说,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焦望雨仰头,看向他看不清楚的天。
为什么?
他收回视线,双手揣在口袋里,踩着雪慢慢地往回走。
焦望雨看不清楚夜晚的城市,迷迷蒙蒙的,就像他看不清楚自己的世界一样。
2010年冬天,焦望雨带着一身的雪走回学校,走进宿舍,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坐在那里看书的濮颂秋。
他站在门口迷迷糊糊地问:“为什么?”
“什么?”濮颂秋疑惑地看向他。
焦望雨一怔,赶紧摆手:“没事,我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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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北方的冬天还是挺难熬的,尤其是下大雪之后。
元旦后的几天,大雪不断,寒风在窗外呼呼地刮着,就算有暖气,宿舍里也不怎么暖和。
大家都进入了期末复习的阶段,晚上从图书馆回来,也还是挑灯夜读,每个人每一天都是一副严重睡眠不足的样子。
程尔吐槽:“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上了大学也没有轻松。”
“那是因为你玩了一个学期。”简绍说他,“人家濮哥就没像你这样。”
简绍说话的时候,焦望雨正搬了椅子坐在濮颂秋身边让人给讲题,不管是高中时代还是到了大学,数学都依旧是焦望雨的痛。
这边题还没讲完,突然熄灯了。
程尔跟简绍收拾了一下都上床玩着手机酝酿睡意了,焦望雨说:“明天再说吧。”
“最后一题了,三分钟,说完再睡。”濮颂秋抬手打开他那充电台灯,在黑漆漆的宿舍里,只有这么一隅还亮着。
焦望雨趴在桌上看着濮颂秋在本子上面写写画画,对方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