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焦望雨皱眉,濮颂秋起身说:“你小心点别踩到,我收拾。”
他拉开玻璃门,去了洗手间,再回来时,手里拿着工具,弯腰细心地收拾干净了。
焦望雨说:“我这人永远毛手毛脚。”
“还好。”濮颂秋没抬头看他,有些仓皇地把工具放了回去。
雨下起来了,发了狠地往玻璃窗上砸,砸得人胆战心惊。
焦望雨已经回到了客厅,撕了一包薯片。
这薯片是程尔他们背过来的,之前都忘了拿出来。
看他们几个人坐在一起,濮颂秋又开始心慌,走过去,坐了没两分钟,怎么都觉得不自在,起身去了洗手间。
简绍看了他一眼,突然也站了起来:“濮哥!一起!”
焦望雨咬着薯片震惊地看他:“你们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濮颂秋回头,看向简绍,两人对视一眼就大概明白了。
濮颂秋没拒绝,跟简绍一起进了厕所。
焦望雨吃着薯片看着他们进去,看着他们关门,看着木门紧闭,皱着眉嘀咕:“奇了怪了。”
厕所里,简绍关严了门。
濮颂秋坦然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一言不发。
简绍看看他,抬手揉了揉后脖颈,然后突然就笑了说:“怎么搞得好像我那什么似的。”
濮颂秋垂了下眼,其实他很紧张。
两人都半天没说话,最后还是濮颂秋先开了口。
都到这种时候了,瞒也瞒不住,找什么借口都不如直接面对。
“你看见了。”
“唉,对。”简绍先是因为他突然开口吓了一跳,然后立刻回应。
就像他刚刚说的,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好像比濮颂秋还窘迫,明明应该慌乱的是对方不是吗?
他后退半步,背靠着门,使劲儿扒拉了一下剪得快贴头皮的头发说:“问你几个问题呗。”
“你说。”濮颂秋心里很慌,但表面上看着依旧与平时无异。
平静,毫无波澜,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你……真是那个?”
“我不知道。”濮颂秋深呼吸一下,十分认真地回答,“只有他一个。”
简绍大概能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你是真……那个,喜欢他?”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简绍在说出“喜欢”这个词儿的时候,觉得好像哪儿哪儿都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