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冒那个险。
“你怎么了?”程尔看出焦望雨有些心不在焉,“琢磨什么呢?”
“没什么,”焦望雨说,“就是觉得不管人家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只要没伤害到别人,就不应该被歧视。”
“那是,所以说他室友过分么。”简绍说,“不过这事儿也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看他自己本身是什么人吧。”
焦望雨点了点头,转移了话题:“我不要草莓蛋糕。”
程尔笑:“知道了!祖宗!”
四个人吃完早饭从食堂出来,然后在校门口兵分两路。
程尔跟简绍打车去蛋糕店,焦望雨跟濮颂秋走路去对面的小区。
两个人不紧不慢地往小区走,平时话多的焦望雨这会儿竟然格外沉默。
他不说话是因为有心事,还在想刚刚他们讨论的关于应宗性取向的问题。
“怎么了?心情不好?”
“啊?”焦望雨回魂,“啊,没有。”
濮颂秋看看他,笑着说:“看你心不在焉。”
“没有没有,刚才吃撑了。”
焦望雨其实很想跟濮颂秋聊聊应宗的事,他总觉得放在心里是个疙瘩,尤其在简绍说了那件事之后,越想越认为应宗对濮颂秋态度不一般。
是喜欢吗?
焦望雨觉得似乎有可能。
可是怎么问呢?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
“你跟应宗还走得很近吗?”不用等焦望雨开口,濮颂秋先问了出来。
“没,最近都不怎么联系。”
濮颂秋松了口气。
他想问很久了。
这些日子应宗整天缠着他,当然不只是因为篮球队的事,两人都心知肚明,尤其那天“同类”的话题一出,就算濮颂秋再怎么否认,应宗也认定了他是。
到现在,应宗跟他说话、发信息,已经毫不避讳。
濮颂秋很讨厌这样,不过他更担心应宗去烦焦望雨。
“那你呢?”既然濮颂秋都问了,焦望雨也不客气了,“之前他不是总找你?”
濮颂秋沉默了两秒钟,然后说:“嗯,让我加篮球队。”
焦望雨笑:“我还没看你打过篮球呢。”
“我不太会。”濮颂秋有点儿不好意思。
焦望雨转头看濮颂秋,故意说:“那他还非要你进篮球队?”
两人对视,其实心里都有点儿明白,根本没这么简单。
“我不会加入。”濮颂秋看着焦望雨的眼睛,把想说的话掩在这件事情之下,“不喜欢。”
不会加入篮球队,不会答应应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