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简绍说,“咱们屋就焦望雨独得恩宠,我下午已经被拒绝过了。”
程尔一听,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焦望雨:“说!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焦望雨知道他在开玩笑,一边吃着饼干一边笑着跟程尔闹:“你都说了见不得人了,还问?”
程尔冷笑:“肮脏!你们这些肮脏的男人!”
屋里的几个人大笑,门外,濮颂秋站在那里,好半天才朝着洗漱室走去。
他发现,自己竟然连焦望雨跟别人说笑都会嫉妒。
这种心理,真是有些要命。
濮颂秋洗漱回来的时候,那几个人还在聊天,程尔正拿着剪子准备把裤腿剪了拉倒,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简绍煽风点火:“你让焦望雨跟你换,他裤子改完之后你穿能稍微好点儿。”
焦望雨一米八一,程尔一米七八,差不太多。
简绍说这话的时候,濮颂秋刚好推门进来听见,站在靠近阳台那里的简绍突然觉得背后一凉,赶紧闪一边去:“我胡说八道的,濮哥别杀我。”
焦望雨咬了一口饼干,饼干渣掉了一身。
他笑着说:“不换,你们谁都别打我的主意。”
听他这么说,濮颂秋的心气儿突然就顺了,眼神也没那么凶了。
简绍嘀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搞对象呢。”
说完,他又赶紧道歉:“濮哥!我开玩笑的!”
简绍个子没比濮颂秋矮多少,长得比濮颂秋要壮一圈,是那种在篮球场上如果撞人能把对方撞飞的类型,但是他莫名就有点儿惧怕濮颂秋,觉得这人发起狠来,他身上的肉能被削成片。
焦望雨靠着椅子大笑着说简绍:“你怎么怂成这样!”
简绍没吱声,灰溜溜拿着手机打游戏去了,他心说:濮颂秋跟你关系好,你当然不知道我在怕啥!
另一边再次被拒绝的程尔只能咬了咬牙,一剪刀下去,剪掉了叠在一起的两个裤腿。
他之前说:“叠在一起剪可以避免一个腿长一个腿短。”
结果,他高估了自己的手艺,剪完之后不仅一个腿长一个腿短,同一条腿的两边高低都不同。
“时尚。”焦望雨说,“今秋最潮军训服,你值得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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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这事儿,在最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无比兴奋,完全预见不了之后的苦,尽管学长对焦望雨说:“你就祈祷隔三差五能下场雨吧。”
但焦望雨表示:“军训多好玩啊!”
少年不识愁滋味——学长如是说。
就这样,在九月初的清晨,大一新生的军训开始了。
他们的军训计划进行十五天,焦望雨觉得没难度,半个月而已,一晃就过去了,然而第一天结束,他的脚就被磨起了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