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的。”濮颂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给他。
绿色包装的心相印,有清清淡淡的茶香。
焦望雨疑惑地看他,然后看见濮颂秋冲着自己衣襟处挑了一下眉,顺着对方的视线低头一看,原来刚刚喝得急,豆浆滴在了衣服上。
他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我怎么整天毛手毛脚的。”
濮颂秋看着他没说话,只是一直坐在那里看着他。
吃完早饭,两人离开,焦望雨收到了学长的短信。
焦望雨:“刚才那个学长说过两天给我介绍咱们的校友,你一起去吗?”
濮颂秋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他的拒绝在焦望雨的意料之中,答应才是怪事。
不过,虽然拒绝了,濮颂秋心里还是有些矛盾,他发现自己是个胆小又自私的人。
他看着焦望雨在超市的货架间徘徊,挑选生活用品,这个似乎从来没有什么忧虑的人对自己的心思毫无察觉,并不知道身边有这么个危险人物。
他见不得光的念头被泡在水里,逐渐发胀,为了不惹出事端,只好把视线转向别处,不再盯着对方看。
濮颂秋站在货架前,目光落在那一排各色的毛巾上,思绪却如同被猫抓乱的毛线球,理都理不清。
早知道不应该报这个专业,早知道不应该报这所学校。
早知道就离焦望雨远一点,一句话都不要跟对方说。
“濮颂秋!”焦望雨突然叫他。
濮颂秋寻声看过去,看见对方站在冰柜前面,拿着雪糕问他:“你吃吗?”
濮颂秋摆摆手,转向了另一边的货架。
两个人回宿舍的时候一人手里提了两个大袋子,袋子里装得满满当当,有吃的也有用的,但全部都是焦望雨的东西。
焦望雨嘴上说着不好意思,但当濮颂秋说帮他拎的时候,他倒是一点儿都没客气。
回宿舍的时候,只有简绍一个人在,焦望雨问:“程尔呢?”
“找姑娘去了。”简绍懒得出去,泡了一桶方便面,“他说他高中同桌在工商管理,俩人约着出去逛街了。”
焦望雨放下手里的东西笑:“这是要发展发展啊?”
“估计是,”简绍说,“高中的时候没谈上,到了大学再续前缘呗。”
他们俩在那儿说笑,濮颂秋只是听着。
同桌。
再续前缘。
他把手里的袋子放在焦望雨桌边,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随手无聊地翻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