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名沉默片刻,毫不留情地拆穿他:“你话题转移得未免也太生硬了......你......我靠!你、你不是被我感动了,突然觉得不好意思了吧?!哈哈哈哈......”
沙鸥:“......”
其实真的不用说出来。
他沉沉的呼出一口气,近似于辩白:“说真的......我真没你想的那么矫情,你这青春疼痛文学式的......嗯,快乐累计法,我......”
陆惟名硬邦邦地打断他:“你怎么?”
沙鸥轻笑一声,再次改口:“......我会养成偶尔看手机的习惯的,所以,谢了。”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陆惟名说完了冗长的前缀,才想起今天的另一个重点:“哦对了,我联系好了班上的同学,明天中午,来做客吧同桌!”
沙鸥下意识地蹙眉:“这么快?”
“快吗?”陆惟名说:“我已经放慢步伐了好么,要不是临时决定的怕大家人凑不齐,就定在今天中午了!”
“......行吧。”
“还有还有......那个,你尽量把假期发的卷子带过来啊。”
“???”沙鸥犹豫了一下,试探道:“你......”
“不是我!”陆惟名情绪激烈地以证清白,“是苏世超他们说的,这次卷子难度系数太大了,没有你这标准答案作参考,心里没底,怕影响食欲!”
“知道了,我尽量今天做完。”
一通电话,打了将近半个多小时,这可谓是沙鸥以往从未有过的陌生经验。
挂断电话后,他仰靠在宽大的木椅中,把头搭在椅背上,看似是一个全然放松的姿势,实则望着天花板上垂悬的吊顶灯,再次陷入静谧地沉思之中。
第二天早晨六点,闹钟准时响起。
沙雁还假期补课时间比平时上课要晚一些,沙老爷子还流连在张爷爷老家池塘钓鱼的乐趣中,尚未回来,按理说,沙鸥可以难得的再多睡一会儿。
他划断手机闹钟,翻了个身,而下一秒,还没等阖上眼睛,铃声再次传来。
“......”沙鸥叹了口气,无语地抓过手机,果然是陆惟名发来的信息。
还连发两条。
沙鸥点开第一条,信息内容是一个公交地址,他凭着记忆在脑中搜索了一下,貌似是在丰玉市北郊地带,离他家算不上近。后面陆惟名解释说:这是离我姥爷家最近的一个公交车站,十点,站点集合。
沙鸥未置可否,随手点开第二条。
——果不其然,他霎时就被迎面扑来的冷气冻了一个哆嗦。
今日份晨间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