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活人。
他们心惊胆战,想要寻求帮助,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百般无奈,战战兢兢,光是等电梯,都像是等候一场审判。而孔新等人的“降临”,某种角度上说,的确满足了他们。异变者们不算饿,但他们不介意多吃两口。或者说,哪怕不吃,只是将人拖进电梯,撕碎了,折磨致死,再把他们的血涂在电梯壁上,都是一件有趣的游戏。
然后,就到了地下室。
孔新是厨房切菜工,家里人都说,他是男孩儿,总要学上些手艺,之后才好安身立命。孔新对此颇有怨气,并且振振有词:学手艺,那也得学些能赚大钱的吧!他有哪位伙计,跟人学着玉石雕刻。三年下来,出师了。一笔单子,就能赚上千把块。
这是伙计对他吹牛时的话,孔新听了,心中痒痒,更痛恨自己手中菜刀。
凭什么啊。
凭什么都是人,都是一个村子出来的,其他人可以用手数钱,自己就只能用手切菜。
他桀骜,不服!
现在,境况变化,可惜的是,孔新依然只会切菜。
他不会打开水箱,把药下进去。
但他不愿意露怯。
这样折腾许久,会跟着他下来的异变者,多数也是写从前的小混混,走各种关系,被收入酒店干活儿。当然,也有些脑子不太清醒的游客,被整体气氛裹挟,浑浑噩噩,就来到地下室,在灰尘之中,看孔新瞎忙活。
忙来忙去,不见成效。
莫文昭便站出来,问:“有没有会开水箱的朋友啊。”
孔新不满。
他瞪莫文昭一眼,莫文昭却当没看到,甚至帮他打了个圆场:“有的话,快点站出来,现在有事要你做。”
孔新心里舒服了。
这种说法,依然是别人给自己干活儿,自己是大老板啊。
到后面,果然有人出来,顺利打开水箱。
而孔新把箱子拿出来、打开。他眼神扫了遍所有人,考虑是否要找人帮忙。平心而论,孔新不愿意让旁人经手自己这些“宝贝”。但他也有点少见的自知之明,发觉:要是我在这儿,一个个把瓶子拧开、把药水倒进去,这实在太蠢了点。
所以孔新还是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