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喵?”
文清卿笑了。
她说:“你又要把谁给喝成班长那样?”
一班的同学们顿时如鸟兽般散了,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桌面上的美味佳肴上,表示还是吃饭比喝酒要快乐——谁他妈喝得过张意达啊?!
不要命了吗?灌谁的酒不开心,非得去灌张意达这千杯不醉深藏不露老牲口的酒?
吧唧吧唧,饭真好吃。
柯函面无表情地接受了谢老板的劝架。
谢老板也没觉得他们两闹得有多大,他以前大学的时候,闹得只会比这两学生更过分。
男孩子都是这样的。
高兴了搂一块儿亲亲热热地哥两好,不高兴了抬手就是一拳,打成熊猫也是可能的事情。
稀里糊涂的,看着就很混蛋。
沐恒慢慢地在谢老板的身后直起了腰,他趁着谢老板看不见,还很快乐地给柯函抛了一个飞吻。
柯函:“……”
回去再收拾你。
谢老板也不是来上厕所的,他主要还是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单独跟沐恒柯函两个人谈谈话。
单独交代一下两个人的数学竞赛相关事宜。
这件事情不好拿出来说,因为他们班的数学课代表陈鹤虽然也拿了省一,但是他并没有被选拔上去参加国训。
省一跟省一,有时候也是天差地别的。
“你们既然消息这么灵通,那应该早就知道自己被选拔上去参加国训了吧?”谢老板一边打开水龙头洗手,一边向着两个已经安分下来的小朋友讲数学竞赛的那些事情。
“你们最好自己心里有个底。该退的退,不该退的就继续往前走。”
“我们江南的学校没有在高考上占太多的优势,但是在竞赛这条路上,哪怕是当年的江北也不过是最多跟我们平分秋色而已。”
柯函不是很明白这边的选拔赛制:“退?为什么要退?”
谢老板在水底下冲了一下手,然后取出来,关上了水龙头。
他抬头看柯函的时候,看见他那一双蓝绿色异瞳的眼睛,这才想起来,柯函是从国外转学回来的。
他是真的不知道这边的基本国情。
也不可能知道。
谢老板往烘干机下递了递自己的手,语气平和地给他解释道:“你们已经高三了,用不了多久就是高考了。竞赛这几年来被削弱了,如果你们没有被选拔成为正式的国家队队员的话,是拿不到保送的名额的。这也就意味着,你们大概会在临近高考三四月份的时候,才匆匆忙忙地赶回学校,重新把平时没怎么认真上的其他学科给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