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脂玉般的肌肤,脸上一朵盛开桃花,红如胭脂,长长的眼睫如蝶翼般微微颤抖,他心中一动,不由伸手轻轻抚摸桃花的暖,微凉的手指轻触,叶初然已惊醒过来。
她大大的杏眼一眨不眨的望着谢临安,几天来的担心忧虑焦急以及害怕此刻皆化为眼泪,伸手搂住谢临安的脖颈,扑在他的怀里,大哭出声,“临安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
谢临安伸手紧紧搂住她,似乎要将她嵌在身体深处一般,语气温柔如水,“初然,没事的,我没事了,不怕,不怕,临安哥哥不会有事的。”
叶初然抬眸望着谢临安墨黑的凤眸,越看越伤心,她很快又要离开他,抹着眼泪,“临安哥哥,我马上就要离开你,以后你多多保重。”
谢临安怔了怔,“初然,什么离开,你要去哪里?”
叶初然自然不会瞒他,将他中毒后如何凶险,大夫如何诊断他必须百年野山参续命,自己如何去找百年野山参,如何遇到那位公子,如何无可奈何只能和他约定卖身为丫鬟,换来野山参,一一讲述。
谢临安凤目灼灼,那双眸子犹如天上星辰般闪着令人目眩的光芒,“初然,你为了我……,你放心,不过三百两银子,我会和那位公子谈判,让他不带你走。”
叶初然摇摇头,“三百两银子,我们根本凑不齐的。”她的脸上有些羞愧,“其实我也有私心,我当时想过,能花五百两银子买山参的人,非富即贵,我如果成为他的丫鬟,去哀求他保护你,他也许会答应,为了临安哥哥,我愿一赌。”
谢临安又是一怔,望着叶初然那张秀气的俏脸,心软如棉,只觉得为了眼前这个小滑头,不管做什么,哪怕生死为她一掷轻,他也心甘情愿。
就在此时,传来一阵轻轻地敲门声,“这位公子,我来看看你的伤势。”谢临安挑挑眉,声音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叶初然揉揉发红的眼睛,有些不好意思,悄声道,“临安哥哥,我从偏门溜出去。”
谢临安点点头,待到叶初然离开,清冷的回道,“请进。”
那位公子一身锦衣华服,手执白玉扇,笑吟吟的走进来,“谢临安,好久不见,你怎么混这么惨啊,当年你可是抢了我的解元之位,风光无限啊。”
谢临安凤目睁大,居然是他,“许晏,怎么是你?”两人对望良久,哈哈大笑起来,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原来当年谢临安参加应天府乡试,夺得第一名解元,许晏屈居第二名亚元,忿忿不平,见谢临安不过十四岁,更是愤恨,纠集几名举人上门找麻烦,两人比试一番后,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惺惺相惜,居然结为至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