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安一阵沮丧,她这义愤填膺的模样究竟是在意他还是不在意他?许晏见他一脸惆怅,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开个玩笑罢了,莫小姐,莫须有小姐啊。”
眼看谢临安刮刀一样的眼神冷冷飞来,许晏故意不去看他,掀开帘子,望着外面渐渐昏暗的天空,路旁边是一条小河,河水潺潺水草丰美,他打量下四周,缓缓说道。
“贤弟,天色已晚,夜里行路不安全,不如就在这里歇息一晚,吃些东西。”
叶初然担心自家小叔的身体,又想着大嫂有着身孕,一天的车马劳顿,确实应该休息下,“许公子说的对极,临安哥哥大病初愈,大嫂也需要休息。”
许晏见她笑语晏晏,眉眼间俏丽无双,像极了那人明丽娇媚的模样,一时竟舍不得转开眼,眉梢眼角含笑,满是温柔,“初然考虑极为周到。”
谢临安眉眼一冷,脸上像挂了层冰霜,刚才他一时情急叫出初然这个名字,想不到许晏居然记住了还顺杆子上爬,初然这个名字只能自己称呼,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许兄,男女授受不亲,叶娘刚刚和离,许兄还是口有遮拦的好。”一脸正经,襟怀如风。
许晏撇撇嘴,谢临安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小气,尤其是自己兔子专吃窝边草,大吃特吃吃得不亦乐乎,却绝对不允许别人捋一根自家院里的草,怏怏不乐,“行吧,当我没说。”
一行人下了车,叶初然过去搀扶着大嫂,帮她捏捏酸痛的肩膀,看着阿南手脚麻利的砍了些树木和藤蔓,搭起一个木棚,山里的气温入夜便寒冷起来,阿南升起一堆火,众人围着火远远坐着。
叶初然向来十分细心,她央着阿南砍了几根竹筒,装满河水放在火中烧开,放置清凉后递给大家,“生水容易闹肚子,烧开喝比较好。”
谢临安对于她的细心体贴早已习惯,秀丽无双的凤目上扬,微微一笑,“叶娘,谢谢你。”
许晏夸张的惊讶一声,“小叶娘,你年纪小小却是这般体贴入微,将来谁娶了你还真是有福气,就是不知道谁的福气那么好。”
他一边调侃,一边桃花眼斜睨着谢临安,见他脸上云淡风轻,手中竹筒却在轻轻颤抖。
叶初然有些生气,这个许公子说起话有些时候真是百无禁忌,她有心嘲讽几句,想想许晏的义薄云天,忍住气起身说道,“临安哥哥,我去采些野果,抓只野兔做晚饭。”
阿南立刻起身追上去,扬声喊道,“叶娘,我和你一起去,我抓这些野味最拿手。”
叶初然和阿南走到河岸旁边的一处树林,这次她的锦鲤运气压根没派上用处,原因无它,阿南狩猎的本事出神入化。
他蹑手蹑脚走到一棵树前面,侧耳倾听几声,也不见他怎么动作,嗖的一声,一只肥硕的野鸡就从树上掉了下来,阿南捡起野鸡笑嘻嘻的走到叶初然面前,“晚饭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