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调羹,舀起一勺鸡丝粥,轻轻吹冷,然后送到谢临安的嘴边,看着他咽下去,不满地皱皱眉头,理直气壮地说道,“有些咸了。”
叶初然眨眨眼睛,“怎么会?我刚才熬好之后尝了尝,咸淡正好。”
谢临安摇摇头,秀气的薄唇紧抿,带着嫌弃,“你再尝尝看,肯定咸了。”
叶初然更是奇怪,只好舀了一勺含在口中,细细品尝起来,“不对啊,咸淡正好,临安哥哥,你再吃一口试试看。”
凤目灼灼含着深意望向那嫣红的嘴唇,谢临安低头哑然失笑,带了点小阴谋诡计得逞的得意,而后抬头吞了口粥,一本正经的咀嚼几下,满意的点点头,“刚才是我没细细品尝,好吃,初然手艺真好。”
叶初然得到自家小叔的夸奖,高兴地低头继续舀着碗里的鸡丝粥,不曾发现对面那位“伤势严重”的临安哥哥笑出一抹狡黠,犹如冰川上的狐狸,得意洋洋。
“初然去了燕地有何打算?”谢临安咽下一口粥,隐隐含笑的问道。
叶初然听到这句话眼睛就开始发亮,一脸神往,“临安哥哥,我要在燕地买个小院子,院子里要有四个房间,你一间,我一间,大嫂和孩子们一间,还有一间是厨房。”
“我要在院子里面种满花,我还想垒砌一座小亭子,临安哥哥可以在里面看书写字画画,要是下雨了,满园花香,雨滴清澈玲珑,可不就是诗情画意的画中人呢。”
叶初然越说越开心,一双眸子奕奕有神,似乎风花雪月的风采尽汇其中,让人沉醉其中,谢临安不禁看得呆住,脸上慢慢涌起一层红晕,衬得精致五官愈加秀雅,风流倜傥。
“对了,我还要开个包子铺卖早点,虽说临安哥哥有银子,可是也不能坐吃山空立地吃陷,我会做很多馅料的包子,等到生意好了,我就开分店,等到包子铺走上正轨,我就要开酒楼,燕地最大的酒楼。”
叶初然紧紧握拳,信心满满,她自小耳闻目睹老爸的生意经,还帮他管理自家连锁酒店,这生意嘛,大约古今相同。
她筹谋良久,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脸色一正,“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到了燕地,第一件事情我要和临安哥哥一起去伯通寺找许公子的师父,请他治好你的双腿。”
谢临安一滞,心中缓缓涌起一股浓情蜜意,柔声道,“净长师父是世外高人,要是他不答应呢?凡事也不可强求,但看天意。”
叶初然摇摇头,一脸倔强,“偏不,那我就跪着求他,求几天几夜,他是世外高人,一定悲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