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陶想轻声答了一句，承认的很痛快。
他的“痛快”让徐逸凡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却到底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批评的话来。
徐逸凡和陶想聊了一下国庆假期的安排，只是正在打游戏的陶想显然没办法做到一心二用，只能漫不经心的听着，间或着敷衍地答上几个单字。
“那你玩吧。”意识到自己电话打的不是时候的徐逸凡叹了口气，“我下次再和你说。”
“好。”陶想淡淡地应了。
在徐逸凡踟蹰着要不要劝陶想早点去睡的那半分钟里，陶想一直保持着沉默。
然后等到徐逸凡决定就此放下手机，挂断电话的时候，陶想却忽然叫了一声徐逸凡的名字，再次开了口。
“你说，有没有一点可能…谢瑜也曾关注过我？”
他的声音极轻，脆弱的就像是他所持有的那一点点怀疑一样，微小且易碎。
“或许吧。”
徐逸凡沉默了很久，手机幽蓝色的冷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出了几分残酷。
“但那都是五年前的事了。”他最终这么回答。
一切始于2013年的夏天。
一切终于2014年的冬天。
如今的陶想，存活于2019年的夏天。
不管是金克丝的黑帮狂花皮肤，还是谢瑜那不为人知的心意，都已经在无情的时间倾碾之下过了气。
“我在这里啊，笨蛋！”
游戏里的暴走萝莉金克丝拼命对敌方英雄，皮城执法者薇进行嘲讽。
“你要追我喔，笨蛋！”
明明说着如此俏皮，疑似要逃跑的骚话，事实却是陶想的金克丝追着敌方蔚杀。
陶想弃用多年的老账号仅有二十五级，匹配到的路人，大多实力如同人机。
这是一场屠杀。
穿着过气老皮肤的短发少女无限起飞，只一人就可以强上对面高地。
然后，在陶想面无表情地打完第五场游戏之后，他一片灰暗的好友列表里，忽然有一个Q版龙龟的头像亮了起来。
ADC也想开无双：你是……陶想？！！！
ADC也想开无双：卧槽，这是什么运气！！可算让我逮着你了！！！
第六场游戏已经进入队列，这个被分类进“校队”好友栏的老哥应该是用了改名卡，因为在陶想的记忆里，他的现用ID没有留下一点点痕迹。
对于这些往昔的校队朋友，陶想原本是不想理的。
只是这个老哥有些过于热情了。
在收到他的大段留言后，陶想终于心有不忍，主动回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