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李胜南不肯满足于现状,想跟着巴结上去攀亲戚,结交人脉,然后进军商业地产,实属情有可原。
而那场生日酒会里受邀出席的来宾,都是各行各业的凤毛麟角,而酒,色,权,钱,都是落在沸水中的油星,两者相触,一点就炸。当晚将堆砌出一个怎样活色生香的名利场,那种盛况可以想像。
李胜南抚摸着自己的虎口,最后慢慢开口说道,“如果你在那天晚上能帮我做成一件事,我可以考虑放了你和你妹妹,甚至连戒指都不用再戴了。”
阮衿慢慢直起腰来,眼瞳中有细碎闪烁的火光,那是对梦寐以求东西的向往。但是很快熄灭下去了,他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到时候再跟你说。”李胜南被这些橙色的暖灯照得实在很头晕,抬手把灯按灭了,一切重新陷入了黑暗。
他躺**,嗓音中噙着淡淡的酩酊倦意,像是砂纸蹭在粗糙的墙上的冷笑,“把醒酒汤拿出去,冷透了就不用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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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衿把那个瓷碗端出去的时候,后背上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李胜南让他做的当然绝不会是什么好事,而“考虑”实在是个非常精妙婉转的词,不过是为他开的一张空头支票而已。
阮衿好歹是个成年人,虽然有一瞬间的希冀,可并没有愚蠢到那个地步。
如果他做到了那件事,很大程度上会被继续榨取价值;如果没能做到,就会像一个玩物一样被处理掉。
Omega还有什么价值能榨取呢?
姣好的脸蛋,优质的基因,哦,他的业务能力还不错,李胜南还琢磨着如何怎么物尽其用。
阮衿可以想象自己的未来,他看那些非洲大草原的纪录片,倾巢出动的鬣狗爬满了大象满身,就像是缠人的水蛭,怎么也甩不开。他看着它掉队,努力甩着长鼻子挣扎,最后轰然一声如大厦倾倒,倒在蒸腾的黄土堆中被分食殆尽。
这就像是在看自己的未来。
一刀接着一刀凌迟致死,这就是他和阮心的未来,一份完全被夺走的,由他人书写的未来。
这个命运或许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从他投胎到冯蔓肚子里那一刻就开始预热。
甘心吗?
不甘心,可是要怎么办?
走廊中黑黢黢的,像是通往一个写好的既定BadEnding,那些壁纸所绘上的假门,或者是真的房门,总而言之没有一扇门为他打开。
正想到这里,忽然“咔嚓”一声,李隅的房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