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看他长得矮,老容易挨别人欺负,就总在学校罩着他。我带他回我家吃过饭,他也见过我爸妈。结果他呢?一边跟我表面上做了几年的‘好朋友’,一边就那样看着他妈妈跟我爸偷情,就什么也没跟我说过。最可笑的是,我妈那个时候怀着二胎,请的保姆就是他妈妈冯蔓…”
林跃顺着梁小颂的目光去看那个乌木盒子,看到上面女人恬淡的笑,一时间也有些毛骨悚然。
“知道之后我妈就重度抑郁了,她怀着我八个月大的弟弟,不……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也不知道是O还是A,跳楼自杀了。”
说到“自杀”这里,被毛巾堵住嘴的阮衿把脸别过去了,整个人在发抖,像是已经听不下去了。梁小颂倾轧过去掰他的下巴,烟气就扑在阮衿脸上,“你躲什么呀,自己干过的事现在听不下去了?不是说不愧疚吗?最擅长把人耍得团团转的阮衿现在害怕了?”
林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
烟抽到一半,被他掸开了,那些带着余温的灰烬就落在阮衿紧握的拳头上,“所以谁都别同情阮衿,也别喜欢阮衿,当心被反咬一口。”
“额,可是……”林跃听完之后震惊之余依旧有些犹豫,毕竟是犯罪啊,他也知道,平常他意淫得多,但是还从没亲身实践过。
“别他妈可是了,你不就是想上他吗?要上就赶快上,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梁小颂弯腰从自己带来的袋子中又翻检出一个DV,DV打开之后搁在骨灰盒的上面,那张黑白照片的目光和DV摄像的视角一起同时朝阮衿射过来,像是一种深沉的注视,不怀好意的,这令他牙齿开始咬着毛巾打颤。
可光是牙齿打颤仍然是不够。
真正让阮衿开始奋力挣扎的,还是他还拿出的其他东西。
那是一条红色连衣裙,像极了冯蔓是洗澡之后喜欢穿的那件吊带款。它像只死掉温顺动物的皮毛一样服帖地垂坠在梁小颂的手掌中,暗红的丝绸,在昏暗的屋子里透出妖娆的光泽来。
每一个人的脸在这种红光的映照下都是极端不正常的。
“你什么都像你妈冯蔓,就是还没她那么骚。”梁小颂笑了一下,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只口红来,把塞在阮衿嘴里的毛巾扯出来,然后钳着那已经泛青的下巴胡乱在唇瓣上涂抹了几道。
“我不是!”阮衿下巴之前就被撞了,现在被捏得更是剧痛无比,但是比起这些疼痛更让他难以接受的就是这些冯蔓的象征物。
他不要涂和她一样的口红,也不要穿和她一样的裙子,更不要以这幅模样像个廉价妓女一样被人随便按着随意操/弄。
如果这些真的发生了……那活着还不如去死,他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