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这样,后来大家也都知道了,李隅和薛寒俩人没能成一对。
至于为什么,或许是因为有些天之骄子就是眼睛长在头顶上。薛寒多好啊,他们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语气里总是充斥着一股子欲盖弥彰的埋怨,但是其实本质还是幸灾乐祸。
就好像只要他永远不走下神坛,就那么端着,那么其它追求者或者暗恋者就能始终保持同一水平似的。
不过只有阮衿特别痛苦地了解到一件事,那就是李隅已经有中意的人了。他躲在那盆栽那儿被迫偷听李隅拒绝薛寒,那感受就像溺水的人载浮载沉,好不容易他刚浮出水面能呼吸几口氧气,又马上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给直接踩下去。
郁闷,郁结,郁郁寡欢。
但是阮衿也知道,他要是不表白的话李隅怎么会知道自己喜欢他呢,这个事只要不说那就永远是保持缄默。
他以前觉得自己能够永远当一颗盆栽,偶尔长成圣诞树的模样给他喜欢的人捎去礼物。但现在事实并非如此,感情这种东西,稍微给一点甜头就往下刁钻地生长三寸,要怎么从心里拔除干净,都完全不可能。
况且跟李隅相熟之后,总是不经意就尝到了甜头,这倒是个问题……
他持着一种又颓又糟糕的心态迎来了寒假,而周白鸮在他指导下成绩进步期末考得不错,秦舒也挺高兴,17号放寒假之后她就隔几天让阮衿来家里一趟,多付三倍工资。
不过秦舒又时常担忧他俩孤A寡O的,一起搞学习容易擦出点青春期爱的火花,那可实在是太不妙了,于是隔三差五要敲房间进来端水果送牛奶嘘寒问暖,或者把过来玩儿的李隅发配进房间来看着他俩。
总而言之是想尽各种办法,绝对不许他们二人有任何单独相处的可乘之机。
看着两个小孩子一天天相熟,笑声和话语都多了起来,秦舒越发就怕出早恋这档子事。
尤其是李隅不上她家来玩的时候她神经格外紧张。
“啧,我觉得我俩是不是要在我妈面前拜个把子什么的啊,省的她总疑神疑鬼……”
短短一个小时不到,秦舒已经以各种方式进进出出周白鸮的房间不下五次了。不过好在今天她马上要出门出席某个重要会议,等到她依依不舍关上门离开的时候,世界终于安静下来了。
周白鸮已经吃了好几盘的水果,脑子仍是空的,不过肚子早就撑了,趴在桌上喘气,语出惊人道,“其实我吧,好像已经不喜欢Omega了……”
阮衿一边忙不迭点头一边帮周白鸮划重点,“不喜欢Omega还有Beta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