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阮衿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继续又一口气喝完了,把杯子搁在桌上,用很平静的语气说道,“当时为了解围随便撒的谎而已,不过好像也没什么用。”
意外显得狡黠的脸,落在一片影影绰绰中。
其实也没那么纯良啊,李隅想。
.
而到了下一局,则是李隅抽到了大王。
旁边人起着哄在催促想个好玩儿点的,他说先别吵,我想想啊,然后把鬼牌捏在手指中摩挲了几下,最后拿起了桌上一包餐巾纸,把上面那个一小块封口的贴纸撕下来。
他语气平静地说了迄今为止最劲爆的一个要求,“这个贴在,嗯,6号身上某个位置,然后10号蒙着眼转完十圈后在6号身上找,直到撕下来为止。”
“我靠,又骚又污,不愧是你,说出来脸都不带红的。”
周白鸮人都傻了,然后又确认似的看了一下自己的牌,还好还好,他特别怕痒,他并不是被点到名的人,然后又扭头去看周围人的,“谁是6号?”
“好像是……我。”阮衿把自己的牌翻过来了,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置信,反复确认了一下自己拿到的扑克。
“要继续坚强哦。”他再次拍了拍阮衿的肩膀。
10号呢,又问了一圈,在座抱着赌博一样心态翻出来的却都不是,各自呼了一口气。而最后桌上剩的那一张,未曾翻开的牌是属于国王的号码。
那张10是属于李隅的。
什么叫阴沟里翻了船,这就是。
恶劣的国王玩掉了他自己头顶的皇冠。
又是一次哄堂大笑,这次比刚才更甚,但是各位脸上各异的表情都充分泄露了内心所思所想,有些人没心没肺的笑得前仰后合,生怕闹的不够大的。而其他怀揣了小心思的,面上已经被阴翳所布满了。
还有一个略显呆滞的阮衿,和从来都从容不迫的李隅。
“额,我觉得这个尺度会不会太大了点,要不换一个吧……”薛寒此刻显得有点慌张,那张漂亮的脸上写满了惊诧。
“那得看他们俩玩不玩儿的起吧?”
“就是就是,要玩不起,就挺没劲了。”
更多想看好戏的那些人最擅长起哄和撺掇,完全没注意到寿星薛寒难看的脸色。
李隅把游戏用的眼罩后边的黑色绳带缓慢地缠在手指上把玩着,那双眼睛落到阮衿脸上,好似一种清晰而雪亮的疑问,带着一点挑衅,仿佛是在说:怎么样?你玩儿不玩得起呢?
“我没问题的。”
阮衿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这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