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将他再次弄醒的,是来自身体深处的清明的胀痛,Alpha正在成结预备射精,他被这疼痛弄醒。
隔首一层薄薄的避孕套,不能将精液全部灌进Omega的体内,好像使得身上的人感到非常不悦。他后颈上—张一翕的温热呼吸,还有传来的微刺感,有牙齿在他的后颈上刮擦,上下来回,在表皮上静谧地游移移,好像是在伺机张口咬下。
“李隅……”他趴在枕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个后入的姿势,只得干涩地呼唤他的名字。
腹下还垫一个蓬松的枕头,是方便受孕的姿势。
“不要叫我。”李隅伸手捂住阮衿的嘴,他的呼吸很粗重,野曾似的,现在阮衿每讲一句话都是在挑弄他行将崩坏的神经。后颈肉是之于狐狸的葡萄,是之于狼的羔羊,之于他的阮衿。
袒露在视线中却还不能标记,他深吸一口气,就算标记又怎样?心中骤然生出了这样不计后果的想法。
但当他闭上限睛,叹气,偏头张口咬住的还是阮衿的右侧肩头。
应该是痛的,他感觉自己还没使劲,但已经率先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道。在他的爪牙下,你情我愿的交媾也变得血腥异常,阮衿是这么容易被弄破皮。
阮衿终于痛得叫出声了,一面是逐渐膨大的结卡死狭小腔体的疼痛,一面是肩头被利齿咬破的疼痛,两厢贯通起来,连着心脏被全然然扯破碎了,终于使他埋首在枕头中崩渍地痛哭出声。
李隅牢牢扣着他的肩膀,持续剧烈向内射精。他是绝不会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如果他痛苦,他就要阮衿跟他一样痛苦,如果他无法流出眼泪,他就要阮衿替他把眼泪流出来。
阮衿必须感同身受,因为他曾经承诺过。
李隅最后还是打了那只脏兮兮的抑制剂,一针扎在手臂上,慢慢推注射进去。
感受着身体里四处乱窜叫嚣的暴躁情绪往逐渐平息,沉淀,他靠在床头慢慢想,如果继续放任自己做下去,阮衿一定被自己操坏的。
他从来擅长克制,易感期在阮衿这里放肆了一点,又很快鸣金收兵。
一轮发情热袭来就差不多去了阮衿的半条命,李隅怪物一样的精力太能折腾,后两次做的无套内射,基本都是阮衿在半梦半醒的情况下被弄的。
只是有时候被李隅按在枕头上会突然回头,湿漉漉的眼睛艰难地分开,晕头转向搞不清状况似的发问,“是你吗?唔……李隅?”
李隅则捏着他的下颌,回敬以恶狠狠的深捅,“不是我是谁?”
阮衿迷迷糊瑚地说“哦,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