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让阮衿去想,好像也想像不出他到底会养什么样的宠物。大抵是爬宠,蛇蝎壁虎之类的,拥有宝石一样深邃的眼睛,表皮覆盖着冷淡而漂亮的金属色泽那种?
但他不知道李隅现在喜欢猫,他以前明明是不喜欢那只他捡的猫……
已经二十四岁的李隅,现在开始变得喜欢猫了。
故而阮衿很难说清楚自己的感觉,想想还是归咎于他们分开的时间实在太久太久,已经离彼此的生活太过遥远。
他不再了解李隅的喜好,也不再了解他这个人。
这一切令阮衿觉得万分沮丧。
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发觉防水的抑制贴不知何时已经卷起了一个角,部分腺体正裸露在空气中。
被Alpha的信息素所驱使,他意乱情迷,差点没把持住自己。而李隅信息素的味道也是在很具有迷惑性,像冷沁沁的雨水,在不刻意外放的情况下,依旧是难以察觉到的慢性毒药,稍不留神,就会陷入圈套。
阮衿疲惫地往脸上抹了一把,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糟糕了。
他去厕所给自己重新贴了张新的,严丝合缝地盖住自己的腺体,再不留一点罅隙。
鞠一捧冷水洒在脸上,再直起身,脑子里关乎于李隅的还是挥之不去。孤A寡O的,又濒临易感期,他真的不清楚李隅到底处于什么要搬回来。但是如果李隅真的需要他做什么,他觉得自己一定不会拒绝,况且这幅Omega的身体,也一直在极力地迎合。
他对着镜子看了一会自己的脸,真的觉得自己已经狼狈到底。
手机在裤子中嗡嗡地响起来了,他先将手擦干,再拿起来一看,李胜南三个字正在屏幕上跳动着。他呼吸一窒,手机摔到洗手池里,又忙不迭捡起来接通了电话。
“李先生”,因为紧张,他感觉自己喉咙很干涩。
“接慢了。”
“对不起,下次我会注意。”他尽量在诚恳地说话。
“做什么呢?”
“刚刚在洗手。”
“哦,给你听听,这边的声音。”
李胜南应该是喝多了才莫名其妙给他打电话,他在那边可能是把手机拿开,给阮衿听外面嘈杂的声音。是一阵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在电话里显得过分失真,凄婉婉转,幽咽梗阻,应当是好听的,不过就是听不清到底唱的什么词。
“听得懂昆曲么?”
“不大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