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榕易调整好心态下楼的时候,阙云柯正对着他刚修好的脚拇指狠狠地剪了一刀,连带着见了血,但他仿佛没看到似的,私以为磨人的疼痛终于消减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又是皮肉受伤的刺疼,这似乎又比隐隐作痛难受得多。
“你疯了你......”梁榕易三步做两步冲了过来,看着阙云柯溅在纸上的血迹嫌弃道:“你剪那么多干嘛?”。
阙云柯不以为意,更加嫌弃的看了脚拇指一眼:“如果可以,我想剁了它。”。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也就跟着笑了起来。梁榕易紧紧盯着他,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阙云柯对自己够狠,人家要泡了脚才小心翼翼开始剪的被他连肉带血两三小就剪了大半,他心一狠又一刀全剪掉了,瞬间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咬着牙齿直哆嗦。这么一想,又比隐隐作痛爽快得多。
“作死”梁榕易拿了纱布和碘伏放在桌子上,弯腰去扯阙云柯的脚。
阙云柯挣扎了两下,因为疼痛导致力气不佳的原因没挣开。他眼见着梁榕易把他的脚抱在怀里,然后又抬起右脚压住才开始打开碘伏。阙云柯本能想躲,但没挣开。最后只能在眼睁睁的看着梁榕易给他致命一击,在他伤口周边一下一下的涂碘伏。他看着梁榕易认真到皱眉的样子,甚至都忘了碘伏碰伤口得多疼。但该来的还是要来,梁榕易没控制好力道直接把浸泡着碘伏的棉花怼到阙云柯最后那个较大的伤口上。随着阙云柯一声惨叫,两个人砸在了旁边的草地上,随着被扯下来的还有桌上的毯子。
阙云柯翻身就把梁榕易压在了下面,伤口上传来的疼痛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突然地,他觉得爽快了不少。折磨他一晚上的隐隐作痛被剧烈的刺疼取而代之,他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
“你喜欢我吗?”阙云柯双手撑在梁榕易的两边,那只受伤的脚翘着半跪在他的两.腿中间,膝盖颤颤巍巍顶着支撑着重量。
“疯子”梁榕易睁大着双眼瞪着他,好半响才吐出两个字。
来了,又是昨晚那种高高在上或轻蔑或怜悯的样子。阙云柯好不容易消下去的隐隐作痛像是又要开始,他努力着不眨眼睛死死盯着他,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什么破绽。
“为什么移开目光?”阙云柯往前移动了一下膝盖,恰好抵在梁榕易的下.身,他都不敢保证自己冲动起来会做些什么。
“不喜欢”许是被气急,梁榕易直盯着阙云柯吼道:“喜欢你祖宗的喜欢”。
“你说谎了!”阙云柯低低笑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说道:“凡是说谎的人,气息都不稳且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稍微高明一点的会直视着别人的眼睛壮胆,但即使眼睛会说谎眉毛也不会。学长,你的眉毛它动了两下。”
梁榕易抬手就要打过去,中途被阙云柯压住,做这个动作时他高高翘着的脚碰了一下地面。疼的他咬牙,但并不能使他放开身下的人。
“呵呵,不喜欢,问就是不喜欢。你非要自......”梁榕易挣脱不开,索性也就随他去了。他换了个稍微舒服一点的姿势躺着,语气里的轻蔑和不在乎有些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