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榕易啧了一声,嘟囔着说道“怕死”。
他这么想着不是很情愿的去浴室把热水器打开,然后又气呼呼的去楼下把门反锁了。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做完这一切他才觉得痛快一些。等到停下来又发现膝盖骨有些刺疼,他毫不遮掩的蹭掉裤子,膝盖处一片乌青。
自己把自己搞成这样的,也没谁了。
粱榕易弯腰吹了一下有些刺疼的膝盖,然后找出睡衣之后顺带着又换了床单被套。
床单被套是阕云柯早上拿到顶楼晒过的,还留着阳光的味道。粱榕易站在床旁边呆了会儿,又有些愧疚的下楼去把反锁打开,然后才去洗澡。
他常常这样,突如其来的仪式感超强。往往心情十分不好或者是烦躁的时候,他就会洗的干干净净的去睡一觉。苏芩死后,他外公外婆远赴国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子。他带着柳飘飘回到这屋子,里里外外擦了一遍又洗了澡之后才慢吞吞的爬上床,然后把整个人埋在床里面睡觉。唯一不同的是,以前那被子没有阳光味。
粱榕易翻身关掉手机丢到门口,然后调好冷气的温度之后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在被子里呼呼大睡了。
他向来嗜睡,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阕云柯送走粱榕易之后直接去了南街门,他二爷爷在那边开了个医馆,主治跌打损伤。他跟着所有人一起排队,排到自己的时候又认认真真的挑药,全程有些恍惚。
“你这孩子,又是哪里不好了?”阙云柯二爷爷见他情绪不对劲,忍不住调侃道:“这又是你妈不能知道的病?”。
阕云柯干笑两声,拿了自己要的药就走。与以往不同的是,他这次走没有嘱咐他二爷爷不要告诉家里人。
阙云柯的二爷爷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堂哥今天在店里帮忙呢,要不让他送送你?”
阕云柯摇了摇头,单脚跳上自行车就走了。
到了之后,他轻声的打开门,险些被梁榕易蹭在地上的鞋子绊倒。他叹了口气,然后又走到沙发边把另一只鞋子捡过来规规整整的放在鞋架上。然后看了一眼楼梯口,几乎是立刻就猜到梁榕易干什么去了。他想了想没立刻上楼,反而是拎起茶几上的那只老母鸡去了厨房。
阕云柯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敢上楼,许是想让他再睡会儿,又或者是害怕尴尬。他脑子里飞速的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事情,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他把老母鸡清洗干净又烧水焯了一遍然后捞出丢进事先准备好的冰水里,又加了几块冰块清洗干净。
鸡肉洗净之后又捞出来晾干水分,期间他又切了几块姜片,然后把黄芪去掉粗皮和当归一起洗干净放在旁边备用。
阕云柯找出砂锅清洗干净,然后在底部垫上姜片加入600g水然后把鸡块放进去,等水烧开之后又把浮沫都撇去,然后才加入先前准备好的黄芪和当归。他想了想又加入了一些三七,等水再次烧开之后又倒入了一些胡椒,开小火盖上锅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