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道歉的模样令柯伽瞬间笑出声，“哈，馨儿，你永远都不用向我道歉，在我这里你可以肆意做你自己，不用顾忌任何。哪怕你打我骂我，我都绝对不会有半点不开心。”
兰馨抬头瞟了柯伽一眼，声音仍带着几分闷闷的音色，“可是你的表情很委屈，刚才是我不对，现在你愿意跟平顺去那座岛上么？听平顺说那里住着很多恶人，应该很危险。”
“当然要去，因为我还有很多疑惑等着被解开，”柯伽十分笃定地点头，偏头看着兰馨浅笑，“等处理完这些，馨儿，就好好跟我过日子，好不好？”
兰馨不知道自己该翻个白眼给柯伽，还是要直接装作听不到。
她明明在跟他很认真讨论问题，为什么他要笑的这么深情？
“咳咳，”兰馨轻咳了声，赶紧转移话题，“这些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和平顺一块儿去那座岛上，找到那个神秘的女人，我怀疑她才是最真正的女王。”
“没问题，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去做。”柯伽笑着点头，不肯放弃刚才的话题，“不过你也要答应我，等处理我这件事后，能正视我们之间的问题。”
“我们？我们有什么问题？”兰馨故作不懂，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无比镇定，“都说了先不说这个话题，等你和平顺回来，我们再谈论这些。”
“不，馨儿，看着我的眼睛。”柯伽紧紧攥住兰馨的手，不让她躲避自己的目光，“等这件事完成，你肯定又有别的事要忙。不管当年女王待你有多好，你并不是她的附属物，应该有属于自己的未来和生活。所以不要逃避这个问题，给我一个许诺，好么？”
柯伽在人前总是雷厉风行的模样，唯有到了兰馨跟前，声音永远温柔的像只待宰的小绵羊。
就连目光，都是能掐出水般的温柔，深情脉脉。
兰馨犹豫了好一会儿，好半天才终于开口，“好，等你找回女王，等灵溪有了真正的依靠，我再来考虑我们之间的问题。”
这个答复令柯伽期许的眼神瞬间黯然下来，“馨儿，你知道的，我想听的并不是这个，我们……”
“好了不要说了，现在我真的没有心情来讨论这个。”兰馨知道自己这样的答复十分自私，可是在一切都没有尘埃落定前，她真的没有心思去为自己考虑。
柯伽眼中闪过抹失望的神色，他就知道，这些年来，兰馨从来都没有为她自己打算过！
年轻时她一心伺候楚凤仪，从来不肯回应他热切的眼神。
直至后来她突然失踪，她都没有回应过他任何，甚至都没有给过他任何的答案。
她不在的这十三年来，他就像枯守着记忆的暮年老人，始终不肯接纳任何人。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她重新出现，他灰暗的世界都跟着亮着，却现没了楚凤仪，兰馨又开始全心全意照顾着灵溪。
他不知道这种无怨无悔的付出，兰馨还要持续多久！
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别人的身上！
很多很多次，柯伽都想掏出自己的心给兰馨看，让她看到自己对她多年的等待，想让她对自己公平些。
哪怕给他个小小的回应，或者给他个虚无缥缈的回应，他都会开心到想登上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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