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瞧你端庄贤淑,甚是喜欢,来,把这镯子带上,你手腕雪白如瓷,定很好看的。”
江吟婳捏了捏手指,慎之便扶着她过去,哪料,花兰说话了。
“王妃这就不对了,娘娘赏你东西,怎么还要人扶着过去?难不成,您比娘娘还金贵。”
这话,摆明了是挑刺。
皇后笑着没阻止花兰,便是她默许出声的。
慎之只好不甘愿地把手给拿开了,担忧地凝视小姐。
江吟婳眼前一片黑暗,没人扶着,完全失去了方向,深呼吸口气:“是婳儿不知礼数了。”
“没事,过来吧。”
其实,从江吟婳进门开始,皇后便看出来她有眼疾了。
众人纷纷把视线投向行动忐忑的江吟婳。
江吟婳既要装的自己能看见,又要在别人不提醒下走到皇后面前领赏谢恩,太难了。
只见她粉白尖头鞋,摸索着前走,跨了好几步,只觉得时间太漫长,周围鸦雀无声。
李乾徵面露讥诮,心中冷意四起,一道浅浅的杀意从眼底划过,淡淡地看了眼皇后。
“王妃就算不喜娘娘所赐之物,也该跪下拜别!哪里有直接奔大门离去的?”
花兰已然不耐。
江吟婳愣在原地,稍有慌乱,又换了个方向,有人瞧了,竟捂着嘴偷笑了几下。
慎之急的如热锅蚂蚁,想要提醒,可花兰便冷冷的瞧她,吓得她根本不敢说话。
“砰。”
江吟婳像踢翻了什么,突然!
脚上都是滚烫的热灰,鞋尖立马烧个洞,香炉被踢翻,满地烟灰。
“大胆!”花兰上前,刚刚要出声呵斥,皇后很合事宜的摆手阻止她。
“好了,不过踢翻了个香炉而已。只不过儿媳可是有眼疾?要不然怎么走了好几次都分不清路呢?”
江吟婳也不知皇后在那个方向,立马跪下:“婳儿不日前,双眼暂时失明了。是儿臣鲁莽,冲撞了母后,请您责罚!”
“你这孩子。”皇后面露嗔怪,亲自去扶起她,很是关怀,“怎么不早点说呢?”
“恐您担忧,所以便没说。儿臣不该不告诉您,请您责罚!”江吟婳咬咬牙,终是再认错。
她觉着,这皇后不是表面上那么仁慈和善。
若真关心,只怕第一次走错时,就该看出她的眼疾了,也会提醒了。
“好了好了,你如此懂事,本宫不会罚你的。”皇后笑了笑,把镯子带在她手上,拍拍手,“回去好好养着,切勿再受伤。”
江吟婳谢恩。
一上午,皇后都是和李乾徵二人闲掰扯,在有意无意中,总透露着拉拢李乾徵辅佐李晟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