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行彧又给她舀了一大勺水蒸蛋,面带宠色:“多吃点。”
文兵摊摊手:“狗粮吃撑了。”
杜子腾配合着打了个酒嗝:“谁让你母胎solo,该!”
洪小金:“呵呵,单身狗何必为难单身狗?!”
巫一山抹了把并不存在的老泪,酒意上涌,大着舌头:“憋说了!曾经有份真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
哟,有八卦可以听,众人竖起了耳朵,端着碗吃吃吃的尼诺,停下咀嚼的动作,巫一山长吁短叹,激动拍桌:“结果踏马的,他是女装大佬,房间都开好了,裤子一脱……”
说到关键处,巫一山“咚”地倒桌,呼呼大睡。
杜子腾百爪挠心,推他肩膀,卧槽!脱完裤子怎么样了?你倒是醒来说完啊!吊人胃口,人干事?
巫一山以如雷的鼾声回应他。
洪小金捧腹大笑:“等他醒了,大刑伺候!”
紧绷许久的神经终于得到短暂性地放松,整顿饭吃下来,气氛愉悦,纪见星表现得特别好,既没有对文兵过分关注,也没有过分冷淡。
回到家已是八点多,谈行彧洗干净手,把托药房代煎好的中药倒入碗里,纪见星闻到那种奇怪的味道,直泛恶心,临阵脱逃,试着和他打商量:“可以不喝吗?我用别的食疗方子调养,效果差不多的。”
谈行彧端着碗走近,摆到桌上,不留一丝商量余地:“必须喝。”
纪见星哼了声,红唇撅得老高:“你不爱我了!”
谈行彧抚着碗试温度,推过去:“爱意在碗中,请谈太太饮下。”
纪见星:“……”
很好很好,挖坑埋自己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做,她习惯了。
“趁热喝,凉了更苦。”
纪见星捧起碗,抿了小口,说不清的滋味在嘴里炸开,直冲眉心,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难喝的东西?她强行吞下,眸里汪着泪找他。
男人长身立在冰箱前,橘色灯光倾泻而下,将他笼入柔和光影里,侧影赏心悦目。纪见星瞪大双眼,看到他拿出她藏在冰箱各个角落的可乐,一瓶又一瓶,像是在挖她的心肝。
谈行彧没回头,淡淡地问:“有什么意见吗?”
有!!!!!!
纪见星对着他后背张牙舞爪,敢怒不敢言:“……没有。”
她眼睁睁地看他,斩草除根,杀鸡儆猴(?),拧开瓶盖,把可乐倒入洗手池,哗啦啦,她的心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