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交待完毕,纪见星乖巧在单人沙发落座,跃跃欲试,期待着一场男人之间的较量。
可惜,她想看的都没有,他们看起来像失散多年的好友,谈笑风生地叙起了旧,谈行彧拿起杯子喝了两口水,从喉间发出清润的笑声:“你终究还是和南极结下不解之缘了。”
纪承曜淡淡地瞥向妹妹,多年兄妹默契,纪见星哪能不懂他眼神什么意思,吭吭哧哧给他找了个干净的亲哥专用皇家级别骨瓷杯,特地倒了半杯彰显高贵身份的水中贵族百岁山,卑微地双手奉上:“哥,您请用。”
太难了,她太难了。
更难的还在后头。
纪承曜喝了水润喉,一语双关道:“彼此彼此。”
纪见星听得一头雾水,难不成,他们在南极也见过?请问她到底错过了多少事儿?!
纪承曜接下来的话为她解开疑惑:“当年多亏你及时向我妹妹施以援手……”
“等等!”纪见星打断他,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哥,你只有一个妹妹吧?”
应该不存在她上头还有个姐姐,不小心夭折,全家因伤心过度避而不提,唯独她蒙在鼓里的情况???
纪承曜轻戳她眉心,好气又好笑:“不然呢?”
晴天霹雳,将纪见星劈成了呆呆的小木头,所所以!她和谈先生的初遇是在南极,而且他还向她伸出援手了?她发生了什么事?!
奇怪的是,纪见星用力回溯,那段记忆依然是碎片式样的,她记得去过南极,看了极光,还和企鹅合影,独独忘记了他。
“哥,究竟怎么回事?”
纪承曜陷入回忆,妹妹五岁那年,一家人到南极游玩,妈妈身体不适在房间休息,爸爸从旁照顾,嘱咐保姆照看他们兄妹。
那天出现了极光,人群欢呼,拥抱,他拿相机拍照,保姆牵着妹妹,一不留神,妹妹不知怎么就不见了,他和保姆慌慌张张去找,一无所获,惊动了父母。
妈妈不顾病体,挣扎起身要去找妹妹,冰天雪地里,人群在议论着,有个小女孩掉进湖里了……生怕女儿出事的爸爸,疯狂地往湖边跑,跑着跑着双腿发软,单膝跪了下去。
就在那时,一抹鲜艳的红和一抹深沉的蓝,齐齐闯入爸爸视野。
有个身穿蓝色迷彩冲锋衣,浑身湿透的陌生少年,牵着他完好无损的女儿,慢慢地走到他跟前……
纪见星不解地看向男朋友:“为什么明明掉湖里的是小女孩,而少年却浑身湿透?”
她当年对他做了什么?
想起往事,谈行彧微微失笑,换了个闲适的姿势,补充完整纪承曜的叙述:“我和你哥穿了同样的外套,你把我错认成哥哥,揪着我的衣摆,要我陪你去看企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