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亲她了。
在酒店,在车上,在电梯里时就想这么做了。
主卧?!他说得这么直白,纪见星不淡定了,岂不是又要和他睡同一张床上?!这可是不折不扣的大野狼,到了他的床上,她还能全身而退吗?
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觉得,”纪见星十指纠结成一团,声若蚊呐,“太快了。”
女朋友刚骗到手,谈行彧深谙适可而止的道理,不再逗她:“想什么呢?我睡客房。”
清白人家的姑娘,想用一生时间去珍之重之的宝贝,刚确定关系就要了她身子,这种荒唐事他做不出来。
如果不是他刻意误导,她会想歪吗?!
纪见星掐他手臂,掐不动,握拳锤他,反被他握住,被送到他唇边,亲了一下。
她立刻就安分了。
谈行彧慢慢压下来,用身体将她困在沙发角落,紧实的小腹压住她的腿,呼吸克制着落在她眉心、鼻梁,最后停在她唇上,悬而未决:“协议作废了?”
他是在跟她确认,协议拟定的禁区解除了,他可以对她行使男朋友所有的权利。
纪见星轻轻地“嗯”了声,话音未落,被他温热的唇堵了回去。
男人先是缓慢碾磨,极尽耐心地描画她的唇形,纪见星抵挡不住,已然化作春水,轻喘着,他的气息也乱套了,咬住她下唇,撬开齿关,舌尖迅速滑入。
屋外下起了雨,窗户没关好,风吹得窗帘猎猎作响,没人去管,无暇去管。空气里涌入湿润,非但没有中和燥热,反而成了催化剂。
和她在音乐厅的小打小闹不同,他是动真格的,勾缠,搅动,扫荡,深抵入喉。
巨大的雨声盖不住他们的心跳声,纪见星的舌尖被压、被吮得发麻、生疼,肺部的空气被他吸光,快窒息了,她鼻翼翕动,寻找着新鲜氧气,不停推他,可用不上力气,最后只软软地搂住他脖子。
屋内的狂风暴雨终于止歇,她如一片红色枫叶软在他身下,乌黑长发散乱,眸含水光,大口喘着气。
谈行彧额头渗了热汗,眸光潮湿而迷离,他埋在她颈间,闻着幽香,低喘着戏谑她:“不会换气?”
纪见星轻声嘟囔:“我又不是你。”
不对啊。
谈先生这一套驾轻就熟的舌吻技巧是怎么回事?!
纪见星扯住他领带,不带半分威慑力地威胁道:“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