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多小啊，就知道拿着刀子伤人。
幸亏张小虎没有事情，万一顾斯年把张小虎给捅伤了呢？
阿司抿着唇，一脸的严肃。
其实，只要他承认错误就好了。
可是。
顾斯年在听见张小虎的名字从阿司的嘴里吐出来的那一瞬间，苍白的小脸蓦地笼盖上一层阴沉的气息。
他瞪大眼睛看着阿司，眼底是阿司从没有见过的阴狠与疯狂。
“年年……”
她有些心惊。
小男孩这时候却忽的双手抓着她。
“姐姐，为什么不能伤害他……”
他咧咧嘴角，“我偏要。”
以前顾斯年一笑阿司便觉得可爱，可是这是第一次。
她感觉浑身发冷，仿佛不认识面前的人一般。
男孩殷红的唇角微勾，阳光底下，他的身上却仿佛缠绕上了层层阴沉，将那阳光也一点点吞噬掉，只剩下无边无尽的黑暗。
小姑娘皱着眉头，严肃的看了顾斯年一会儿。
就见他眼底越发的疯狂，她猛地伸手，将他抓着自己衣角的手抚开。
往前面跑去。
顾斯年站在原地，虚虚的握了握空荡的手心。
眼角忽的湿润起来。
沾湿睫毛。
-
阿司回到家里就将自己关在了屋里。
宋妈妈和宋爸爸没有回家，两个人都没有吃饭，不过阿司完全没有心情做饭了。
她知道顾斯年就站在门外。
可是现在一点也不想看见他。
并不是讨厌的感觉，而是有点不敢置信。
“姐姐……”
门口传来轻轻的叩打的声音，接着是顾斯年哀哀的呼唤。
过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阿司站在门口，蹲了下去。
仰头看了眼在床上趴着的贪。
忽的问道：“贪贪，你最近怎么都不说话了。”
贪懒洋洋的看她一眼。
“我想睡觉了。”
自从从天宫回来以后，他就变得格外的嗜睡。
肯定是妖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不能离开阿司，所以并不知道。
“哦，”她低低的应了一声，又道：“你能跟我说会儿话吗？”
“你说。”
“随便打人是不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