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辰觉得此话有理，便打算直接在手机app上搜索附近。
“对面就有个商场，”娄巡拍了拍他的胳膊打断了他点手机的动作，“上去看看吧。”
“行吧。”艾辰将手机收回裤兜儿里跟着他往路边走。
“要不要叫上你同事。”艾辰想起上次的聚餐，随口客气道，“上回还一起吃饭呢，我还想着什么时候回请。”
“你是有钱没处花了吧？”过马路等红灯的空隙，娄巡侧头睨了他一眼。
“啊？”艾辰不明所以的看回去。
“上回咱们是AA，你付过餐费的，”娄巡提醒道，“你回请个什么劲儿啊？而且今天这餐是我请，用我仅有的一千块钱请你吃，你可别再给我叫人来了，真负担不起。”
艾辰被他噼里啪啦一通说得脸都红了，“……我就随口一说，没想起来上回是AA。”
“你这走哪儿都签单的人当然没跟人AA过了。”绿灯了，娄巡碰了碰他胳膊示意往前走，边走边道，“记不住也正常。”
“我也跟人AA过。”艾辰斩钉截铁的说。
娄巡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没吭声。
“真的。”艾辰以为他不信，强调道，“我以前经常跟人AA。”
“你这总裁当得也太抠了，”娄巡说，“这么有钱还跟人AA。”
艾辰一时嘴快，说的是以前的自己，听娄巡这么一调侃，笑着找补道，“总裁也挑人的，关系一般的那我还上赶着请人吃，我又不是搞慈善的。”
“那我这跟你胡吃海喝好几顿了，”娄巡笑了笑，“关系得不一般呐。”
“那肯定不一般啊。”艾辰说，“生死之交呢，我命里的贵人。”
娄巡斜了他一眼，“贵人就一千块钱的生活费了，这才月初，你也好意思压榨。”
“那这顿我请。”艾辰立马道，说完又怕娄巡拒绝，忙补充道，“该你的我记着，等你发工资了再请回来。”
“费那劲干嘛？”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商场，“把我这一千块挥霍完了，这一个月我就赖着你了，你得管我吃管我喝。”
艾辰一听这话，心里一美，脱口道，“君子一言四马难追。”
娄巡扫了眼指示牌，抬步往电梯口走，边走边笑，“就没见过你这样上赶着给人钱花的。”
艾辰后脚进了电梯，根据轿厢里的提示牌摁了六楼的美食城，“我朋友少，你是我第一个朋友，就想对你好点儿。”
艾辰这话其实也不完全是假话，他来到这本破小说里这么长时间了，平时身边除了方特助之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叶文柏倒是有些朋友偶尔会发微信打电话的联系他，叫他出去吃饭喝酒泡吧什么的，但艾辰自知自己的水平，怕在那些酒肉朋友面前丢了底，就干脆全给拒了。红粉知己也多，但迫于他这命途多舛的形势，也不敢主动跟人联系，算来算去，娄巡还真就成了他唯一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