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没有去看影竹一眼,白色衣衫却被影竹下跪的力道,激起一片飞扬,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洛枝,一声不吭。
牙齿轻咬下唇,洛枝暗暗告诫自己不能心软,此行凶险,她虽知道了雾茫山的阵法分布,但雾都禁地,难免不会有其他凶险的地方。
少一个人去,便少牺牲一人。
“我困了,要睡了”,洛枝淡淡收起雾茫山地图,没有去看两人一眼,凉凉的下了逐客令。
半晌,没有人动,洛枝感受着两道灼人的视线粘在自己身上,叹了口气。
薄怒道:“还不出去,是要跟我睡?”
此言一出,两个男子脸上皆多出几片红云,洛枝撩开床帐帘子,露出一个脑袋,“一起睡也可以,别在地上站着了,都来床上。”
烽火和影竹齐刷刷红了脸,明知洛枝这是激他们走,却还是忍不住红了耳根。
听到房门“啪嗒”一声被合上。
洛枝吐出一口浊气,两手扯过被子,缓缓盖住脑袋。
翌日,天色微暗,乌云翻滚,洛枝出门的时候,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来医馆瞧病的人,也因这即将暴雨临盆的天气,锐减了许多。
撑着油纸伞,洛枝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撇开还在生闷气的烽火和不知所踪的影竹,独自朝着千甄楼走去,看戏也!
千甄楼,倾城佳人雅间,柳怅然如坐针毡的喝着茶,古伯和莫伯笑容满面的交代:“小小姐,你别紧张,将军瞧中的人,不会差!”
“我爹到底看中了谁?”柳怅然看着眉开眼笑的古伯和莫伯,眉心跳了跳。
她在花巳节当着满雾都华贵的面公然说此生不嫁,只招婿,还能有人眼巴巴上赶着到镇国将军府做赘婿?不顾及尊严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