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柏贝贝显然赌错了,这些人根本就没有心。
“纯属借口!”为首衙役怒喝一声“每个想赖账的贱民都有借口!你们既然不想交这渔税,那就到官府去跟县老爷解释吧!”
为首衙役话音一落,屋外就传来柏定海的叫喊声“等等,官爷!”
柏定海和柏定两人满头大汗的挤进屋,气喘吁吁的对为首衙役道“官爷,官爷,这里还有二十文钱,您收好!”
柏定海将二十枚铜钱放到为首衙役手中,又谄笑道“官爷,这是我们刚刚借来的,只是时间来不及,还差十文钱,明天,明天我们一定将剩余的十文钱送到官府去。”
这二十文钱是他们兄弟俩厚着脸皮走遍了所有熟识的家中才凑来的,可还是凑不齐。
“明天?”为首衙役冷哼一声,鄙夷道“十文钱还想让我们等一天,你以为官府的人都跟你们这些贱民一样吃饱撑着?告诉你,我们这些渔税今天就得入账,交不出渔税就跟我们走!”
柏贝贝被为首衙役一口一个贱民骂得心头冒火,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压住心头的恼怒,越是这时候,越冲动不得。
为首衙役伸手夺过柏定海手中的二十文钱,朝身后的衙役使了个眼色。
其中两个衙役会意,一把将满仓推倒,将冯氏押了起来。
“满仓!”冯氏惊呼一声,几欲晕倒,小儿子要是再摔出个好歹,她可怎么活?
“娘——”
柏满仓也惊叫一声,爬起来就要扑过去救母亲,却被柏贝贝一把拉住,免得再受波及。
柏贝贝又惊又气,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竟对一个孩子动手!
“官爷,官爷,冯氏体弱多病,受不了牢里的苦,求您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吧!”柏定海哀求道。
“是啊,官爷,冯氏是家里唯一的大人,你把她抓走,两个孩子更交不出钱来啊!要不这样,你要抓就抓我吧!”柏定浪说完又对柏定海道“大哥,等你明天借够钱再到官府去赎我吧。”
见为首衙役好像在思索柏定浪话中的可行性,柏贝贝眸色一沉,走到柏定浪面前,面不改色的说道“官爷,我们家欠的渔税,没道理让我二伯受这罪。这样吧,你放开我娘,我跟你走。”
母亲胆子小,身体差,跟他们走无疑是死路一条。
至于二伯,更加不能跟他们走!
因为柏贝贝相信,自己要是被衙役带走,大伯二伯一定会为她奔走;相反,要是二伯被抓,她根本就帮不上忙,所以权衡一番后,柏贝贝决定自己跟衙役走。
听到柏贝贝要跟衙役走,冯氏与柏定海几人同时色变“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