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这院子的主人不在县城吗?”柏贝贝捕捉到了孙掌柜话中的信息。
“这院子主人一家都在京城做大生意,没有十年八年应该不会回来的,贝贝姑娘你就放心的租下来吧,如果你满意这院子,对方答应给咱签下十年的约,而且只需交三个月的压金。”
柏贝贝一听,这不是天上掉下的馅饼吗,她当然得紧紧咬住了。
她刚才就是担心签不了长约,现在听到能签下十年,而且只交三个月的压金,哪里还有不满意的?
“孙掌柜,那就麻烦您了。”柏贝贝说着就将一百五十两的银票交给了孙掌柜,让他帮忙签约。
柏贝贝这么快就做下决定并不是她大意,而是她信得过孙掌柜。
在鸿福酒楼吃完晚饭,两人连夜赶路,兄妹俩轮流驾车,边走边问路,在初十这天上午就赶到了玉溪县。
兄妹俩都没来过冯家,当人们走进狭小却挤满了人的屋子时,都愣住了,这屋子比起他们的石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都是一样的狭小,一样的简陋,就是光线比他们的石屋足了些。
他们一家只有几口人,石屋有两个房间勉强还住得下,可冯家上下应该有十来口人吧,也只有两个房间,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住的?
柏贝贝轻轻摸了下鼻子,娘还让她在这里多住两天再回去,他们要是在这里住下,都不知道要睡哪里?
冯氏的母亲燕氏是位六十多岁的老妇人,满头银霜,脸上布满了皱纹,身形削瘦,身上穿着打满了布丁的衣服。
一听到眼前这两个是自己的外孙和外孙女,燕氏搂住两人痛哭失声“我的好孩子,外婆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们一面呢,没想到你们还能还看我这个一截都埋进了黄土的老太婆……”
冯氏的父亲冯育才在一旁也抹着老泪,当初要不是迫于无奈他又怎么舍得把唯一的女儿远嫁,如今女婿出了意外,女儿守了寡,他对女儿的愧疚就更深了。
屋子里的其他人也跟着两位老人掉起眼泪来。
满船尴尬的抬起头看了贝贝一眼,虽说这是自己的外婆,可他一个大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搂着,他浑身都不自在。
看着哥哥涨得发红的脸,贝贝抿唇偷笑了下,继而对燕氏劝道“外婆,您别哭了,您和外公一定能长命百岁的,我娘说还要让您们享清福呢!”
听闻这话,燕氏哭得更凶了“孩子,是我们对不住你娘啊!”
当初她要是坚持不让女儿远嫁,说不定女儿就不会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这一切都是他们两个老的造成的,可女儿非但没有怪他们,还要让他们享清福,这让他们怎能不心疼?怎能不内疚?
见自己的安慰不但没有将外婆安抚住,反而让一屋子的人跟着外婆哭得天晕地暗,贝贝有些无力的看向了哥哥,满船也一脸的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一位妇人走了出来,将贝贝和满船从燕氏怀里拉了出来,哽咽的对燕氏轻声劝道“娘,小妹前阵子不是刚让人捎来信说她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好吗,咱们应该为她高兴才是,满船和贝贝第一次来,咱别吓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