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段易煦!”段易煦略显焦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要不是刘寡妇和水兰在,他早就飞身进来了。
刘寡妇回头看了贝贝一眼,喊道“段少爷,这么晚了,我家小姐已经歇下了,您有事明天再过来吧。”
段易煦没有仿佛没有听到刘寡妇的话一般,继续重重的拍打着大门,焦急的喊道“贝贝,我收到消息说满仓病重,恐怕……”
段易煦话还没说完,大门蓦的被打开,贝贝脸色发白的冲出来抓住他胸前的衣服颤声问道“恐怕什么?”
病重?!
她来县城之前,满仓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病重?!
贝贝身子摇摇欲坠的望着他。
段易煦见她满眼惊恐,顿了一下,将到唇边的话咽了回去,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安抚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咱们现在就回去。”
说完,托起她的身子就上了马,一刻都没有停留的往宝港镇飞驰而去。
“刘婶,小少爷不会有事吧?”水兰惴惴不安的问道。
“不会的,小少爷不会有事的!”刘寡妇一脸担忧,可还是出声安抚着水兰。
这一夜,注定所有的人都无法入眠。
远在上渔村的冯氏坐在床边,看着肚子鼓得保球的小儿子哭得昏天暗地,玉珠的眼睛也肿肿的,满船也无红着眼眶,无能为力的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弟弟。
燕氏不知道已经晕过去多少次了,此时正躺在床上由水杏照看着。
“娘,哥,嫂子,你们……别哭了。”躺在床上的满仓扫了眼屋子里的家人,有气无力的劝道。
满仓话一落,满船眼泪又掉了下来,他紧紧的握着弟弟的手,哽咽说道“满仓,你要坚持住,姜神医一定会找到医治你的办法的。”
冯氏也哭得连儿子的脸都看不清,伸出手轻轻的摸着满仓的脸,哭道“满仓,听你哥的话,一定要坚持下去,你要是有个好歹,娘也不活了!”
玉珠在一旁抽泣着,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都第五天了,满仓吃喝下去的东西也不拉,肚子一天比一天涨,就连姜行乐也束手无策。
刚开始他们并不知道满仓生病的事,他们是在满仓生病的第三天才接到华川的通知,让他们到镇上的药铺把满仓接回来,因为药铺里的大夫已经让他们准备后事了。
对于满仓的事,华川也很自责,他刚开始以为满仓只是肚子不舒服,到药铺里看了大夫吃几副药就能好,却没想到满仓患的竟然是种怪病,是连姜行乐都没碰到过的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