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呀?”初一满脸问号,此刻小刺猬收起尖刺,变成软绵绵的团子。“呀,苍焱呢的嗓子怎么哑了?”
初一伸手触碰苍焱的喉结,被人大力一把拽入怀里,两人赤身裸体触碰到一起,双双抖了一下。
苍焱气息有些乱,“我没事,但是崽崽……”
“嗯?”初一趁机揩油,还无辜的问,“什么事情呀?”
苍焱靠近他,揽住那劲受的腰肢,并警告道:“男人的喉结不能摸,知道吗?”
他的头发,此刻全部垂下,遮住凌厉的眼神,柔化了棱角。原本骇人的压迫感消失,此时的苍焱才真正看起来像二十七八的年纪,还有一股邻家大哥哥的感觉,看得初一发愣。
他还傻乎乎问:“为什么不能摸?”他反手摸了自己的喉结,“什么感觉都没有呀。”
面对初一纯粹直率,丝毫没有算计的眼眸。苍焱一噎,原本撩人的话到嘴边又囫囵咽下去。
“苍焱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干嘛一直盯着我看?脸上有东西吗?”
暧昧的气氛被打破,苍焱把手从他自己的脸上拿下去,转而想到祁非夜的话。
【他不属于任何人,苍焱你太自私霸道了。】
那时候,他沉默。
是,他是霸道,可崽崽心思太过直率纯真,他不能不自私。
他沉声道:“并没有,崽崽你要知道,这个世界除了你的亲人,谁都不要太认真相信,凡是自己要留个心眼。”
“我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要在我耳边唠叨这些?”
“也不是单是这个,要记住你和常人的区别,稍有不慎,就会有人要你的命。”
苍焱正经脸叮嘱,也不是单单不喜祁非夜,更不是恐吓自家小孩。意外发现崽崽就是小乖是个意外,诧异之外他更多的是担心。所以查了好多妖精鬼怪的野史,以及书籍。
早年z国,动物不可以成精时,凡是流落在外的小妖精或者刚刚化形成年的妖精,生命特别脆弱。及其容易被有心人利用,妖精血肉精气都是上好的补品,真要落在妖道或者心思不存的人手里,他家崽崽傻呼呼又单纯,想逃都难。
初一眉头打结,蹲下身,泡在温泉池里,“祁非夜好像不是这种人,我没有在他身上感觉到恶意……”
苍焱把人抱在怀里,揉着他的鸦青色的头发,“崽崽看人不要看表面,人本来就是多变的动物,也许今天还和你交谈甚欢,转头就在暗地里插-你一刀。又或许是半生知己、救命恩人,转头还不是背叛你,临时踩上一脚…….”
初一耳边是苍焱低低絮语的声音,冷不丁触及到他的某根神经,扒开记忆深处那段不堪的回忆。
【师尊我不想死。】
【肮脏畜生本就是被人踩踏,我当初就是利用你,你应该感激我。】
【凭什么你高高在上受人敬仰,而我就要受人歧视被人侮辱!生在云端的你,又怎会懂污泥中不堪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