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闫既退不得,索性便也由他了,总归之前已是行过双修之事,虽真正身心合一的双修不过一次,却也是实实在在做过的,如何便要躲着推着这般矫情了。
只不过,沈墨闫倒是突地想起了一事……
他虚勾在白修岐后颈的指尖抓了一把身上之人的发,又顺势往后拽了拽,俨然一副“本尊有话说,你且快问”的架势。白修岐意会到了,便自觉开了口:“怎么了”
沈墨闫方一想到自己若是将所想之事说了,这人面上也不知会是何种神情,心中便有些好笑,想来总归不会是愉悦的罢?
这般想着,沈墨闫终是忍不住勾着唇角轻笑了声,见白修岐看着自己,便趁着他再问前开了口:“你可还记得之前在黑涯深渊,你为我布下的阻灵阵?”
黑涯深渊?阻灵阵?
在黑涯深渊那日之事,白修岐自是忘不了的,然,“黑涯深渊”与“阻灵阵”?这二者放在一处,却是令他想起了那一次双修之后,沈墨闫境界松动之事。
当时他不过将将晋升渡劫,修为尚只有渡劫初期,然而双修之后他二人皆是获益匪浅,白修岐自身直接由渡劫初期升至了中期,而沈墨闫因着境界升无可升,故而表现而出的便是境界松动。
境界松动于沈墨闫意味着什么?自然便是渡劫飞升!
许多人穷尽千万年皆不定能寻到飞升之机,沈墨闫竟这般轻易便碰上了。这若是放在以往,定然是值得大肆致喜之事,然那时诸事皆未曾明了,白修岐自不会让沈墨闫冒险飞升,故而之后在自身巩固修为之时还不忘为沈墨闫布下了一个阻灵阵,以防他在一旁护·法时被动纳入过多灵力,使得飞升避无可避。
那时白修岐修为不如今日的巅峰之境,二人双修后已是有那般大的影响,那如今呢?莫不是他二人双修一场,之后气还未喘匀,衣衫还未端整,那飞升的天雷便要降下来?
想到此,白修岐手中勾扯沈墨闫腰间束带的动作便顿了顿,他面色郁郁地看着沈墨闫,细细想过了一番后,斟酌道:“双修并非每一次皆有那般效用,若是如此,那修真界中人还修什么道,寻一志同道合的道侣,整日在床榻之上痴缠,便可得升天道了。”
沈墨闫静静听他说完,十分赞同般颔首道:“恩,确是如此。”
白修岐一噎,忍不住在他腰侧不轻不重地掐了掐,不满道:“墨儿何意,甚么‘确是如此’?”
沈墨闫看着他这般较真样子不由好笑,搭在白修岐后颈上的指尖轻轻捏按着,低声道:“便是你之所言皆正理之意。”
白修岐一怔,明了之后唇角便不由扬了温柔笑意,他垂首在沈墨闫唇上落了个轻吻,随后将头脸皆埋进沈墨闫颈间深深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无奈道:“墨儿便这般惯着我罢,也不怕惯得过了,我要没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