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崔妙之一下子就精神了,也不再继续走了,得保存点体力才行,不然就是她能撑住,孩子也受不了了。
后面的人找不到必她会折返回来,为了保险起见,她先躲起来,若是看见的人是北境的装扮,再出来不迟。
果不其然,在她快要支撑不住要睡着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传来。
躲在路边低洼处的崔妙之盯着来人,目不转睛,本来天就黑,这会子云彩竟然还把月亮挡住了。
“夫君夫君!”
崔妙之看清了来人的打扮,是黑羽骑,那就说明萧策亲自来接她了!
她兴奋的从浅坑里起来,抓着几株野草要上去。
谁知脚底一滑,手里的野草也被她连根拔起,人一下子就摔回了坑里,这一下子摔虽然不重,但是也让她心惊胆战。
她的孩子,这感觉不对,肚子疼得一抽一抽的。
“夫君!夫君!”
爬也爬不起来,天黑着急赶路的人马显然也没有注意到路边有人,她的声音淹没在阵阵马蹄声中,崔妙之快绝望了。
使出了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力气爬上官道,可是这一行人早都没影了,她用了最后的力气喊了声萧策,崔妙之没有意识了。
凉州程家
程辉正与幕僚商谈,长姐追随萧策南下,他坐镇凉州。
本来萧策是要大肆整顿政务的,可是因为崔妙之不见了一事,他也顾不得了,丢下凉州事务马不停蹄的带兵赶往益州。
“公子,将军的信。”
程辉与程傲之间若有要事以飞鸽传书,这次信件中仅有两个字“皆安”。
一个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那日传来崔氏被劫持的消息后,他就在旁边,下意识的看向长姐,还是一如既往的镇定自若。
可是骗谁都骗不过从小一起长大的的亲兄弟,长姐的手掌不自然的张开,而不是像日常一般紧握成拳。
他就知道崔氏被掠,长姐要不就是知道内情或者就是参与者。
果不其然,离开凉州前程傲与程辉和盘托出,若是此事败露,她肯定无法全身而退。
“你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好好与萧韵相处,萧策看在联姻的份上不可能再迁怒与你了。”程傲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如今弟弟虽然瘦弱,但也是程家唯一的指望了。
“姐姐,你为何如此糊涂啊?”程辉难得生气,他气自己没用,无法撑起长子的职责,无法保护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