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前姑父就是因为背叛姑母才有了萧赞,姑母被伤透了心而和离,不然她那么喜欢前姑父,两人一定能够恩爱幸福的。
捂着被子哭了一夜,暗暗下定了决心,次日清晨,留了封书信便出了门。
“竟然说绞了头发去做比丘尼,她这是要我的命啊!”
豫章公主已经醒了过来,这会子面色苍白,拉这崔妙之的手哭道。
是她没有教好,予取予求,这孩子竟然如此想不开。
崔妙之看到信里说这样才能两不相负,这样既不会让姑母不开心,也能成全自己的心意,是最妥当的办法。
真真还是个孩子啊,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就要嫁人了还这般任性妄为。
“婆母别担心,夫君和二叔已经出门去找了,长安城统共就那么几个叫得上名字的尼庵,肯定会找到的。”
崔妙之劝道,就怕去晚了头发都剪了,那这夏天前还怎么办亲事啊,凤冠都带不住。
长安城最有名的尼庵就是光若庵,庵中的比丘尼人数众多,且师太与安夫人是故交,萧赞第一个就跑去了那里。
可是今日庵中并无人前来受戒,萧赞心中猛地一沉。
“去调城防营的人来,搜山,再去景明庵、纯心庵去找,找不到就在方圆十里内细细的搜!”
他担心这丫头迷了路,心急如焚,怪他怎么就不能耐心等两天,不然怎么会惹得她们姑侄争吵,萧赞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把手底下的人都吓了一跳。
“二公子,没有主公的手信就调城防营的人,只怕惹人非议。”
虽然萧赞领了城防营的差事,但是说到底城防营是萧策的亲兵,贸然调动寻人,只怕今后有人要追究。
“不必管,万事自有我一人担当。”萧赞重重地将鞭子抽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语气凌厉,“你们只管听命便是,无需多言。”
霍姿清晨出了宫,此时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她没有骑马,就知道一个光若庵,还不清楚路线。
早晨没有用饭,这会子肚子饿得咕咕叫,不少商贩都在叫卖着,有热腾腾的包子和豆浆米粥。
“娘子尝一个吧,鲜肉包子,今儿一早自家婆娘刚蒸好,豆浆也是现磨的。”
一个中年汉子招呼霍姿坐下尝尝,他们做得都是小本生意,赚个辛苦钱,一看来了个贵人打扮的少女,赶紧往自家摊位请。
实在是又饿又渴,不吃饭肯定走不到光若庵,霍姿咽了咽口水,顺势坐在了小凳子上。
“娘子吃点什么?”一个面目和善的中年妇人殷勤的招呼,他们夫妻在这里开了五六年摊位,头一次来一个这么标致的小娘子。
“包子和豆浆。”霍姿指了指,临近过年这会儿人不多,想必家家户户都要忙着过年,衙门也封笔了,人家都团团圆圆,偏她无处可去。
不一会儿妇人就端着香喷喷的包子和豆浆过来了,请她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