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崔妙之无法认同,王子犯法当与民同罪。
“自然不能,那还是要公事公办,不然遭殃的是我们北境百姓。”
“不过燕女之事特殊,她的遭遇本就令人同情,加之这次事情也的确没有成功,所以饶她一命吧。”萧赞恳求,趁着此事没有传出去快些决断,想必影响不大。
“且她性子骄傲刚烈,若是受罚,必会自裁,燕伯最疼只这一个女儿,大哥三思。”
“那四妹呢?二叔欲如何处置?”
“韵儿儿时得父亲疼爱,本不是这样的孩子,父亲走时她才五六岁,只记得父亲疼她,估计连父亲的样子都记不起来了。”萧赞叹息。
那时萧韵乖巧可人,会把自己喜欢的珠花点心送给他们,大方快乐,无忧无虑的,只是后来物是人非了。
“她小小孩童时就知道关心兄长们,每每咱们被父亲罚,韵儿都哭闹不罢休,直到父亲妥协。”
萧赞说起的往事崔妙之没有参与过,所以无法评价,但是自他向往怀念的神情也能猜到那应该是他们人生中不多的快乐时光。
“子不教,父之过。父亲不在了,长兄如父!”
“二叔,你怎么能把错按在夫君身上!”这是什么理论,崔妙之都气笑了,正要替萧策辩解,肩上却有了点点的重量传来。
萧策按住了即将动怒的妻子,“二弟所言不差,我也有管教不力的责任。”
岳父岳母心心念念着女儿吃得惯不惯,担心她想家,还耗资千万金运送来家乡的果实,爱女心切令人动容。
但是他并没有在父亲走后担起长兄如父的担子,相反大多数时候他都想不起来自己这个妹妹,觉得有了锦衣玉食就够了,并没有过问过谁在教导她,她长成了什么样。
祖母年事已高,且要坐镇后方,也实在没有精力分心照顾萧韵。
王氏出身并不高,眼界有限,把萧韵教得任性自私到了这般田地,说起来自己这个妹妹也是可怜。
如今二弟点醒了他,然大错虽没有铸成,但是人还是要罚的,不然自己家人约束不好,如何约束底下人。
“二弟回吧,我会斟酌后与祖母商议的。”萧策发话了。
掖庭
张远端坐在大案后,命人提来犯人燕女萧女。
“张远,你这是何意?胆敢动我,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二人被推搡着过来,萧韵怒斥。
这会子她镇静下来反而不怕了,她是堂堂东海侯之女,天之骄子,谁敢对她不敬。
一旁的燕瑰还是一副好像此事与她无关的样子,完全没有任何惧怕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