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甜啊。”此处远离宫廷,没有喧嚣,甚是惬意。
萧策也捧水喝了几口,把坐骑牵来让它也喝。
“行军打仗的时候,有的时候没有水全靠这些河,冬天的时候便是雪水在嘴里含着也行。”
崔妙之娇生惯养,金尊玉贵的,何时吃过这样的苦,闻言有些心疼,真是辛苦夫君了。
“这有何辛苦的,男子汉大丈夫,生来就是开疆扩土建功立业的。”
萧策不以为然,他是如此,李晗也是。
他们和永帝不一样,都是以问鼎天下作为抱负的,自然吃得苦中苦。
崔妙之闻言有些替自己未来的孩儿担忧,若是个儿子,只怕刚学会走路就要被萧策扔出去练马步了。
二人只顾观景聊天,却没注意骏马一时间挣脱开,一溜烟跑了。
“吁,吁!”萧策奔去追,结果人家根本就不听他的。
“夫君这可怎么办?”崔妙之急得不行,他们走出来了那么远,又没有人跟着,行宫太大,什么时候才能走得回去。
萧策安慰,无需担心,张内侍看他们时间久了不回去,就会出来找的。
其实话一出口,他心里也没底,他跟张内侍说的是把这一带都清理干净,他跟夫人要是卿卿我我的,不得有人来打扰。
崔妙之哪里知道他心中所想,被萧策拽着向回走。
来的时候轻松惬意,回去的时候靠自己双脚走,崔妙之脚又娇嫩,早就硌疼了。
“夫君咱们歇一会儿吧。”崔妙之气喘吁吁,他腿那么长,走一步自己得两步才能跟上。
萧策看她累得发鬓都湿了,一拍脑袋,自责,自己光顾着往前走了,哪里想得到她身体娇弱。
“上来我背你!”蹲身让崔妙之伏在自己后背上。
真是跟小山一样,这人怎么长得这么高呢?
崔妙之这下轻轻松松,舒舒服服的眯起眼睛。
“夫君你累不累?”又走了半个时辰,崔妙之出声问,“要不我下来走一会儿吧。”
笑话,萧策回答,这是看不起他?
他心不跳气不喘的,这点子就叫累,难道是软脚虾不成。
就她那点儿子重量,还没他的铠甲沉呢。
郑妪一看日头都偏西了,二人仍未归,心里有些担忧,命人连忙去寻。
张内侍想着萧策的吩咐,笑着阻拦,姑姑,主公和夫人浓情蜜意的,咱们还是别去打扰了吧。
郑妪无法,又呆了片刻,实在坐不住,还是要人去寻。
张内侍又阻拦,正在这时听到侍卫的惊呼声。
“是追风回来了,主公和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