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当时就黑了脸,要去把萧韵找来教训,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被她好歹劝走了,女人家的事情就由女人家自己解决,他能怎么出手,不就是罚人蹲个马步。
“没什么。”莫春儿越发不敢抬头。
姜淑早就看不惯萧韵作风已久,竹筒倒豆子的把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情说的一清二楚。
大娘子不满意用度被减,又不敢来宣德殿理论,便去司织司造两局闹腾。
莫春儿气不过辩解了两句,被萧韵身边的小内侍打了一巴掌,现在脸颊上还有五个手指印。
“原来如此,去请大娘子。”崔妙之吩咐,“下面的人继续。”
也有人想蒙混过关的,只填补了一部分亏空。
孰不知他们的账早被宝成票号的账房高手摸得一清二楚,立时就被掖庭令拿下。
剩下几个一看,连忙跪地求饶,再给他们一天时间立刻就补齐。
崔妙芝不理,仍命掖庭令把人拖下去。
给他们脸时自己不珍惜,就别怪她翻脸了。
乖乖交上银钱的这会子才舒了口气,当家主母不是个好糊弄的,还好他们赌对了。
“各司各局不可没有主事的,管事被拿下的,副手补上。”崔妙之命令,“再有犯者,加倍惩戒。”
萧韵听闻崔妙芝要见她,心里冷哼,想着不过就是今天早晨的事情。
祖母都没发话呢,她摆哪门子当家人的款。
磨磨蹭蹭的不愿去,宣德殿来人请了三遍才不情不愿的起身了。
刚走到大门口就看见几个人被掖庭令堵住嘴粗暴地拖了下去,口里呜呜咽咽的,听不清说什么。
“大嫂叫我来何事?”萧韵在左手第一张小几旁坐了。
崔妙之命人上茶,如今其他管事早已退下,只有姜淑和莫春尔还在。
“听闻妹妹一大早动了肝火,这茶性凉,给妹妹消消气。”
萧韵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心里冷笑又得意,原来是给她赔礼道歉的。
脸色稍霁,端起茶盏尝了一口。
“嫂子这这起子下人惯会逢高踩低,看我母亲不管事了,就想把我踩在脚底下磋磨,还请嫂子为我做主。”
崔妙之问她哪里受了委屈,只管说出来,她能做主的便做主,做不了主的也请老夫人出面。
萧韵示意素巧上前。
“回夫人,大娘子一季十六件衣裳的定例,昨天早晨司织局来说,以后每季只能做八件。”
“娘子的钗环首饰一个月用度是五百贯钱,今日却说以后两月五百贯的开销。”
“妹妹以为哪里不妥?”崔妙之笑问,“这是我的话,除了老夫人处,各宫用度皆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