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妙之满脸红晕,轻轻点点头,烛下观美人,别有一番意境,倒让萧策心猿意马起来。
琼枝等进来服侍二人脱衣沐浴。
大半个时辰过后,萧策与崔妙之只着寝衣,对坐在床上。
方才浓妆艳抹,好看是好看,但是萧策反而觉得这样的崔妙之更楚楚动人。
“你可有字?”萧策开口问。
以后怎么称呼崔妙之是个问题,本来想的是夫人,觉得太过疏远,闺房之乐时叫夫人多煞风景。
作为丈夫,应该是独一无二的闺名。
崔妙之不语,抿唇而笑,抬手在萧策左胸上写写画画。
随着指尖在胸口轻轻的移动,萧策只觉得身上酥痒难耐,喉结不自主的滚动,气血翻涌。
他调整呼吸,强迫自己镇定自若。
“鹄?”最后几笔落成,萧策不确定的猜测,好名字,与他的鸿鹄之志不谋而同。
嗯,崔妙之侧过臻首,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这和上一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也心跳的快跑出胸膛了。
不是那种对未知的害怕和紧张,就是不好意思看到萧策而已。
前几日喂药,他渡给她,那和亲她有什么区别。
每每想到这里,崔妙之都恨不得拿被子把头蒙起来。
在荆州市,永帝也是贪恋她的美貌,但是她不想接受又不能违抗,十分煎熬。
不过还得感谢咸阳夫人,那个醋坛子怎么会允许自己分她的宠,时时阻拦,许多时候倒让她长舒了口气。
萧策不一样,一靠近就能感受到这个人的蓬勃的力量,生龙活虎的。
这会子看她的眼神,简直就跟想一口吞了她一样。
不像永帝那样令人不适作呕,而是好像还有些隐隐约约的期待。
在萧策眼中,崔妙之一直是个落落大方,活泼明朗的小娘子,乍一见到她如此娇羞的样子,心跳如擂鼓。
考虑到人家娘子是初次,他也得照顾着点,按耐下冲动。
握住眼前佳人一只柔夷,轻轻一拉,将人拽入怀中。
崔妙之惊呼一声,落入一个滚烫厚实的怀抱,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想要挣脱起身,偏偏那人还不放。
“大公子,你松一下手。”
揽着她腰间的小臂纹丝不动,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上传来,“娘子不改口吗?”
“夫,夫君你松一下啊。”这个词语对她来说十分陌生,崔妙之从未称呼过永帝为夫君。
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从自己口中称呼一个男人,这个感觉十分奇妙。
“都叫夫君了,还松什么。”某人耍赖,他搂着自己夫人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