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苍舟组织人围殴要他喊老公,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当时他就把徐苍舟揍了个半死,让徐苍舟的脸贴在墙上哭着喊他爷爷。
就是徐苍舟看上去不想出柜的样子,每次都是暗地里威胁说要告发他,盛卓然每次都反揍回去,也没有把徐苍舟的事公开宣扬。
而顾靖却不是这样,顾靖很喜欢高调行事,高调得让校长都看不过眼。
徐苍舟绞着手指道:“其实我,今天检讨书写了两次。第一回表哥说我写得不诚恳,我也觉得是的。我深刻反省过自己,从前我还未成年,太幼稚,只想我自己快乐,给了你们不方便。以后我有什么毛病,请你下手可以轻一点。”
估计是顾靖休学,他就服软了。盛卓然懒得和他扯这么多:“既然知错,记住我是你爷爷。小孙子,去把风扇都擦下来洗,爷爷我就不和你计较。”
徐苍舟立正道:“好的。不过,一年值日我也还是要继续做下去的!”
说罢,徐苍舟就红红火火的开展给七班的大扫除工作。
他身高腿长的,主动把课桌拼高,接着整个人踩上拼高的课桌上,又其他有吨位的一班同学扶着椅子腿,伸手把天花上的风扇盖子和扇叶一个个拆下来拿去洗。期间,他特地瞄了盛卓然好几眼,那眼神好像在邀功。
直到把风扇都重新装上,把踩过的桌椅擦干净,徐苍舟邀请盛卓然过目。风扇和桌椅都干净得白净闪光,把一个学期的尘埃都洗去了,显然是用了心的。
盛卓然依旧没什么好脸色,有些淡淡的不解:“既然你当孙子当得这么好,今天早上还挑衅我打架?”
徐苍舟垂着脑袋,用只有盛卓然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地说:“我,我喜欢挑衅,喜欢故意说坏话,恶作剧,然后你就会来打我。”
盛卓然:“…………”
本来盛卓然也没闲着,他拖着地,此刻凶神恶煞的把地拖举起,滴滴答答的污水滴落着,他的脸色也像墨水一样,低呼:“这就是你上学期故意带人抢我们篮球场的理由?”
顿了顿,盛卓然老人痴呆过的脑袋慢慢想起徐苍舟从前的挑衅,接着问“这就是你把我的脑袋当成篮框的理由?”
徐苍舟哭了,他退后两步,紧张地道:“其实,其实被打也挺痛的,我给您搞一年的值日!!”
盛卓然缓缓放下拖把,徐苍舟飞身过来接过,然后低头,勤勤恳恳的接着拖地。
盛卓然太看不懂了。
徐苍舟这人,皮痒,天天讨打,又怕痛,不想被打。
难懂。
陈为范他们本来也是被罚大扫除的,看到徐苍舟这么勤恳,他们倚在课室外面的走廊上,手肘向后撑着围栏,阴谋论了一下。
陈为范:“我觉得有什么阴谋,是我们不知道的。我们不能太放心了,反正每次他们值日,我们都要盯着他们。”
段倾也怀疑着:“顾靖失忆了也嘴贱,徐苍舟可没失忆,他怎么突然转性认错?还有,徐苍舟不是顾靖表弟吗?他们一个班的,顾靖让他表弟教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