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言以为傅赢川又是去书房忙工作,轻手轻脚上了二楼。
结果,书房没人。
那哪儿去了?
她没什么耐心,张口想直接喊人,又看到走廊尽头的一间空闲的房间敞着门缝,还有光透出来。
屋内,傅赢川正拿着尺子测量。
他量好一串数据,记在本子上,临时想起什么,又记在本子上……期间,伴随无数次迷之微笑。
“宝宝,你是喜欢深一点的粉色还是浅一点的粉色?”他自言自语道,“是希望床上有纱幔还是没有?”
他时不时就要问一个问题,问完了,还能神奇地回答。
要不是眼前的男人前几天还在谈判桌上谈下一个几十亿的项目,让对家闻风丧胆,苏妙言都要怀疑自己走错家门了。
这是雷厉风行的傅总吗?
“漂亮的裙子得妈妈给你买,爸爸挑不好。”他又起了一个话题,“我每次给你妈妈买的裙子,她都不是很喜欢。这次……我又害她不能好好穿婚纱。爸爸还真是对不起妈妈啊。”
“……”
“可怎么办?爸爸很爱你。”
“……”
“不过,爸爸还是更爱妈妈。”
苏妙言听着这话,不知怎么的,眼眶红了。
她不该怪他让自己穿不了婚纱。
一直以来,他给予她的的尊重和支持太多太多,孟阮常常说:从没见过老狐狸这么没有原则。
真的,老男人的原则在她身上无效。
而这次,孩子的到来是上天的礼物,是最幸运、最开心的事,想穿婚纱,老男人可以随时满足她呀。
苏妙言清清嗓子,推门探出脑袋。
傅赢川合上本子,回头道:“回来了。”
她“嗯”了声,走过去,眼睛骨碌碌转着打量房间,问:“想给这里做成宝宝房?”
他点头。
“不错嘛。”她笑着说,“这边采光好,离咱们的卧室也近。宝宝一定会喜欢的。”
傅赢川还是点头,想提一下去B市周边一座海岛办婚礼的事。
结果,苏妙言又抢先说:“我今天看到咱们B市有座历史悠久的教堂,特别漂亮。玻璃全是意大利彩绘的那种,阳光打在上面,很美。”
他皱眉。
苏妙言假装看不见,继续说:“我也是懒了,不想长途跋涉。关键对宝宝也不好啊,你说是不是?”
傅赢川眉头皱的更深,说:“私人飞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