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有心事?”孟阮还是问了,“有事得和我说啊。”
苏妙言挠挠泪痣,说:“可能是上岁数了吧,知道了愁滋味。”
“……”
十八是上岁数?
孟阮丢开零食预备反驳,苏妙言抢先道:“对了,我带着叶姐买的小礼物,走时你记着拿走啊。回头……回头给你哥就好。”
“你没见他吗?”孟阮问,“之前不是说要亲自来?”
苏妙言轻笑,“时间碰不上呗。再拖下去,给不给也没意义了。所以还是麻烦软爱妃。”
“好吧好吧。”孟阮叹口气,趴在床上有些无精打采,“我妈说老狐狸要去接管欧洲分部了。”
苏妙言垂下头望着腿上的零食袋子出神。
他是要去欧洲,和岑珊一起。
“我跟你说啊,”孟阮拿开袋子枕到苏妙言腿上,“老狐狸性格有缺陷,情商太低。这么不讨喜的一个人,我真怕哪天有人伸张正义打他一顿。”
苏妙言笑出声,问:“你这是关心他还是挤兑他啊?”
“挤兑!”
“你俩真是兄妹。”
看完电影,两人去附近商场逛街吃甜品。
玩得累了,孟阮打电话给傅赢川,让他派个司机过来接她们一趟,没想,来的是傅本尊。
“你居然有时间?”孟阮惊喜,“你最近不是忙的……妙妙,你上车啊。”
苏妙言攥着纸袋,剧烈的心跳又一次沉重敲击她的心头,她深呼吸,俯身钻进车里,“麻烦傅大哥。”
傅赢川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动,没应声。
车子平稳前行。
孟阮很久没见傅赢川,话多些,傅赢川通常就是听,如果有回应那就是不见血回怼。
苏妙言默默看着窗外,偶尔会简单回应。
外面飞快倒退的树影连成一条跃动的线,起起伏伏,像是不会断更不会到头,直到车子停下。
“那你今天回家吃饭吗?”孟阮问。
傅赢川看眼腕表,沉声说:“不回。”
“……”
那接她来折腾什么?
车子率先停在孟家小区,孟阮和苏妙言挥手告别。
只剩下傅赢川和苏妙言的车内,静得落针可闻。
苏妙言这才意识到刚才有个叽叽喳喳的孟阮多好,又或者哪怕是再播放小提琴曲,也好过现在。简直是尴尬到呼吸都困难。
“老尚说昨天在大厦看到你。”傅赢川忽而开口。
苏妙言心里咯噔一下,男人和女人亲密互动的画面自动在脑海里再次上演,她惊觉原来每个小细节她都记得那样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