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类似这种事件的当事人都很偏激、极端,一旦认为什么就是认定,不达目的不罢休,更何况还有精神病加持?
警方分析,叮当极有可能是看到有女性和阿克关系不明就心存歹意,她现在找不到人,接下来会做什么都是未知。
“很害怕?”傅赢川淡声道。
苏妙言吸吸鼻子,干笑了下,“有点儿。”
她长这么大从没进过派出所,更别说是被警察同志上门给带走的。坐在办公室时,她看见女警的笔在板子上唰唰唰写着什么,身体就不自觉发抖。
“没什么可怕的。”傅赢川说,“只是一次意外经历而已。”
苏妙言点点头。
可渐渐地,她红了眼眶,再开口时声音不自觉染上了哭腔。
“当时我要是通知民宿的人找找Lily就好了。”苏妙言哽咽道,“我是听见有人喊救命的,我听见了。”
这句话憋在她心里很沉重,现在倾诉出来,眼泪也就不再受控制。
寂静深夜,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
女孩抱膝缩成一团,弱小的肩膀不停颤抖着。男人坐在她的斜对面,面无表情,没有一句安慰,却也不曾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
苏妙言哭痛快了,揉揉眼睛抬起一点点头,瓮声瓮气地问:“我是不是有些矫情了?”
傅赢川眸光微变,似乎是从某种思绪或记忆中抽离出来,表情有一瞬无措的迷茫。
“没有。”
他重新端起咖啡杯送到嘴边,却发现咖啡早已经凉透。
“事情发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傅赢川继续道,“没必要为了这件事困扰自己。”
苏妙言懂这道理,可却又管不住自己去想要是当时她叫人了,或许Lily也就不会出事,大家都还一如往常。
“那你觉得我有责任吗?”她问。
傅赢川放下咖啡杯,交握的双手随意放在腿上,回答:“有。”
苏妙言背后一凉。
“但不是每个人都要扛起突来的责任。”他又说,“特别是未知的责任。”
未知的责任……
苏妙言不太明白这话,可男人这时起身,琥珀色的眸子看向某处,有些指代不明地说:“这事需要自己想通,否则,只能困着。”
她听得更加迷糊,也站了起来,轻声问:“你也有心事吗?你要是愿意,可以和我说说。”
男人看向她,淡漠的眸光深邃却也空洞。
苏妙言意识到自己有窥探隐私的嫌疑,立刻解释:“你听我说了那么多,所以我想着……我也可以做个倾听者的。我不是要打听你什么!你千万别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