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断缘瓶的确会让他们回到最初的关系,但连接这段缘分的,却不是长微信手撮合的红线,而是那日他站在高高的阁楼上,对着下方规矩走路的少年,恶作剧般泼的一杯酒……
猝不及防
风澜的喉咙紧了紧, 他突然发现自己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所畏惧。
尤其是在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的时候。听说他的父亲就是走火入魔而死, 可他分明没有修炼邪术, 心术却也这样不正。杀心,色/心,竟都占了。
蓦然间, 他道,“崇延长老?”
叶承欢原本一直惴惴不安地等着他和自己说悄悄话,结果猝不及防听到这四个字, 立即心虚地回过头,却没想到,他这边刚转过头,那一边风澜就猛然上前, 将他往一棵树上一压, 紧接着便毫不留情地对着那微微张开的唇瓣吻了过去。
不顾叶承欢拼命踢他的脚,也不顾这人瞪得通红的双眼,他脑子里浮现的却是很久以前的画面。
瑾州醴陵城盛产佳酿。
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瑾州地域辽阔,其中某些城池由于特殊的环境, 养成了独特的风土人情。
就比如醴陵城的泼酒节。
每到这一日,家中但凡有了心上人,但还未来得及表白的女子便会捧着一碗酒, 来到心仪之人的门前,待他开门,泼一些到他胸口。若那男子也心仪她, 便会将剩余的酒也泼到那女子身上;若男子拒绝,便会将碗里剩下的酒一鼓作气喝完。
风澜还小的时候,依稀记得有一个女子曾牵着自己的手,走在醴陵城的街道上,一边看人家泼酒,一边给他讲解这个习俗。
她说,我家小澜长得这样好看,必定有很多女子门前泼酒。
十年后,当他漫不经心用手背擦拭滴落到颔下的酒液时,心里蓦然浮现出了娘亲的这句话,不知怎的就红了脸,却只能在心里头悄悄骂叶小混蛋一声,“不知礼数!”却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成了不知礼数的人。
思及此,他作势要在狠狠地在叶承欢白净的耳垂上咬一口,叶承欢下意识准备忍痛,但是……当那家伙真的下口后,却又变成了轻得不能再轻的舔舐,一点也不痛。呃,做个比喻,虽然不恰当,但真的挺像他曾经养的那只小狗崽……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叶承欢的腿都要麻得失去知觉时,风澜才微微退开,目光定在他近乎红肿的唇上,淡淡道:
“好了,我说完了。”
叶承欢:“……”
“你……你怎么说?”
叶承欢:“……”mmp,你啃完了才问老子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