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就在等温语竹的这句洗澡,顾寒熟练的将纱布缠上去,然后眉眼都温润了少许,站起身,他个子高,低着头看了眼温语竹,从喉咙间溢出了低低的一声笑,“夫妻不是本来就应该住在一起的吗,哪怕我没受伤。”
温语竹到底是被他低沉的读出夫妻二字的声音给弄得红了耳根,她睨了眼顾寒,旋即装模作样的咳了咳,随手一指道:“厕所就在后米,快去洗澡。”
顾寒甚是爱她这副模样,嘴硬心软又爱装胆子大,明明害怕住在一起,却还是想在他面前扳回一城,佯装无所谓的样子,他嘴角一翘,微微弯腰,低声道:“等会儿张秘书回来了,你记得把衣服给我。”
温语竹敷衍的嗯了几声,实在是受不住他靠的那么近,她润了润嗓子,视线看向了落地窗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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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进去洗澡,温语竹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她忽然想起那天温圣说的话,她现在敢肯定自己的母亲肯定是受人杀害了,不然温圣不可能说出这句话。
当然,起先温语竹只是觉得温圣是死到临头不甘心,所以才随手拿了一件没有的事和她说,扰乱她的心境,但是不知为何,她就是想知道......
关于母亲的,哪怕是被温圣骗了,她也要不顾一切的去查这件事。
门口传来门铃响起的声音,叮咚叮咚的很清脆。
温语竹估计是张秘书来了,因为温圣那件事之后,她开门前必定是要往猫眼看一眼,来人确实是张秘书,她打开门,正欲叫张秘书进来坐,浴室里便传来了声音,“语竹,衣服拿进来。”
张秘书自觉的把伸进家里的脚给缩了回来,低声道:“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温语竹:“欸......别走啊,进来喝茶。”
话音刚落,浴室里面又传来了顾寒的声音,“语竹,快点衣服,我的背弄湿了。”
想到顾寒背上的伤,担心弄发炎,温语竹没敢耽搁,拿着衣服就往浴室门口走去,咚咚声响起,她轻声道:“开门,我把衣服递给你。”
顾寒低低的嗯了一声,修长的手从浴室打开的门伸出来,接上了她递过去的家居服。
等门一关,温语竹就道:“那你先穿,我去熬点粥。”
浴室里的人没说话,她正欲抬脚走的那一刻,里面传来了顾寒的闷哼声,旋即他嘶了一声,继而道:“语竹?”
温语竹脚步一顿,“怎么了?”
“进来,”他低声道:“伤口开了,扣不上扣子,转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