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对新人却压根没管外人对他们的看法。
订婚是他们两个自己的事,外人祝福与否,和他们没关系。
“累不累?”柏有纶问卿衣,“不然把高跟鞋换掉吧,穿平底鞋没问题的。”
卿衣说:“可是表姐说,这条礼服就配高跟鞋。”
柏有纶说:“那换双坡跟的?你脚上这双跟太高了。”
不仅高,还尖。
他光是看着,都怕她走着走着就崴了脚。
卿衣说:“至少先把这一圈给走完吧?”
心知她对完美有种略微病态的追求,柏有纶拗不过她,只牵着她走路的时候更小心了。
好在一圈走下来,她也没崴脚,还很兴奋地跟柏有纶说,她听到好多人夸她好看。
柏有纶说:“嗯,他们很有眼光。”
卿衣说:“我也听到他们说你好看。”
柏有纶说:“你也很有眼光。”
卿衣更高兴了。
订婚仪式结束后,充当化妆室的房间里,柏有纶盯着卿衣换鞋。
见她脚后跟没磨破,也没变红发肿,柏有纶松口气,下一秒严肃道:“在你眼睛好之前,不许再穿高跟鞋,太危险了。”
卿衣说:“知道啦。”
她穿着平底鞋在原地蹦了几下。
蹦得柏有纶眼里含笑,重新伸手,牵着她去吃饭。
之后订婚宴也结束,接下来的事用不着他们两个出面,柏有纶这就带卿衣回了别墅。
因为一大早就在为订婚忙碌,今天份的书,柏有纶还没来得及念。
于是赶在夕阳西下,天际边最后一抹霞光映照而来,他坐在窗台上,满怀情感地给卿衣念诗。
“美丽而善变的巫娘,那月亮,翻译是她的特长,却把世界译走了样……”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而你带笑地向我步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念到这里,书页上分明还有几句,柏有纶却没再念了。
他只放下诗集,伸出手,握住了卿衣。
“你是第三种绝色,”他重复着刚刚念的那句诗,“你是绝色。”
卿衣扬了扬下巴。
她当然知道她是绝色。
不管是她真身,还是每次选的替身,她永远都是最好看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