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院子外面就那么一点灌木丛,稀稀拉拉的,藏个五六岁大小的孩子都有些困难,更不必说是藏两个大小伙子了。现在的孩子脾气都是这么倔的吗?我都已经说看到你们了,怎么都不肯听我的话,看见就是看见,没看见就是没看见,我又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哄骗你们,也不知道你们都在想些什么!”
村长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啰嗦起来,他在小孩子面前讲故事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毛病,也就只有在面对和自家孩子差不多大小的年轻人时,才会忍不住多说几句话,大概也是因为他儿子不喜欢听他唠叨,他只好把这份唠叨放在其他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身上。
宿臻同贺知舟面面相觑。
在来这里之前,他同贺知舟做了个简短的交谈,统一觉得不能就这么直接找上门去,应该再多搜集一些其他的信息。
故而在出门之际,贺知舟特地画了两张临时用的隐身符。
符篆如同其名,贴在身上,激发之后就能隐去身形,只要不是修为超过贺知舟的人,就不会发现到他们的存在。
可现在的情况似乎,好像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
宿臻刚好是站在灌木丛的边缘,他这会儿试探性的从灌木丛中退了出来,朝着村长家的小院走了两步又停下了脚步。
村长睁开了一只眼睛,看向院子外面的青年,问道:“停在半路上做什么呢?把你的那个同伴带上,一起过来吧!”
“您……”看得见我们吗?
宿臻顿了一下,回头看了眼正慢慢从灌木丛中走出来的贺知舟,然后换了一种问法:“您是怎么知道我们是过来找您的啊?”
村长摇摇头,像是在看不听话的小孩:“别看我家旁边还有几户人家,可他们家早就没有人了,这边上的人家也就只有我这一把老头子还活着了,你们往这边来,不是来找我的,又还能找哪个呢?”
说着,他的神色又发生了一些变化,看向贺知舟的时候,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莫名的神色。
“不是我说啊!你们年轻人不管什么时候都应该做个顶天立地,有担当的人,以后可不能再像刚才那样,走个路都偷偷摸摸的,得亏了这个时间没什么人往这边走,否则让别人看到了,像个什么样子!”
听着村长直言不讳的话,宿臻脸上神色变了又变,手指不自觉的捻上了贴在衣袖内侧的符篆,自他认识贺知舟一来,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符篆不起作用过。
倘若不是符篆出了问题,那是不是代表眼前的村长并不是普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