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很累。佑,就先这么凉着吧,等我有精力再去造一个身体。”起码,现在我的心情还没有从低谷恢复,不愿意再去考虑这样的问题。
“那,你饿不饿?渴不渴?我去给你做饭?”
“佑,我没事,我只是想睡觉而已,你不用忙了。”
“奇…”
听不到佑后半句话,我又陷入沉睡中。对不起,佑,让你担心了。我努力,下回一定不再这么不小心了,不能再给任何人有机可乘了。那个该死的撒伊竟然偷袭我,不管是恶作剧,还是有意,我都不会放过你,撒伊是么?秋是么?水神和水妖…让你们小瞧我冥届的厉害。
不一样的梦境,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的美梦了。那个总是被人残忍得杀死的恶梦缠绕了我近十天,今天可能是由于我太累了,终于有一个和平的梦境了。我睡着的时候头脑一样很清晰,照样知道这是不是梦境,甚至有时候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改变自己的梦。不过,现在我对自己的梦就很满意。
凡尔赛的玫瑰宫廷,金碧辉煌,不错,不错,不记得自己去过法国。但是这样豪华的地方一定是那传说中的人间天堂了。
可是,有一些不一样。巨大的辱白色柱子支撑着几乎看不见顶的大堂,这样巨大的石柱难道是希腊女神的神宫?
大堂内回响着竖琴和流水相应绞缠的奏响,很柔软,很温馨的乐曲伴随着吵杂而不烦人的低声谈话。
我猛然回头,这里是哪里?希腊神话般的大堂,杯光人影,辱白色的石膏柱子,雅白色的幔帐镶着金色的边缠绕着不可捉摸的房梁,一望无际大厅里边有起码上千人,不应该更多,因为从我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到厅堂的墙壁。有男有女,穿的珠光宝气,不少女人的晚礼服的领子开到了胸际,那硕大的辱房若隐若现,配着耀眼的大块方形宝石更显得妖异。男人们穿的很随和,有的穿着黑色的,银色的盔甲,有的穿着白色的用一根带子甩在腰际的外衣。整个地方,红色的,紫色的,绿色的,蓝色的,金色的裙摆和黑色的,白色的,灰色的落地长衣形成了一道独特的景象。
不管这是什么样的梦,都是好梦。我笑眯眯地想着,顺手拿起了一个高脚杯子,品尝了一小口,不是香槟,更像是纯天然酿制的水果酒。
“倚?”一个小巧的穿着辱白色晚礼服的女子蹦蹦跳跳地跑到我的跟前,她只到我的胸前而已。我低头看着她,幸好她的礼服比较保守,否则从这个角度岂不是一览无余?
“搜罗?”那个梦境中的我不由自主地笑着,开了口,让自己都吓了一跳。
“倚,恭喜你!”
“那里。”
“倚…一会儿的庆功宴后就要宣布册封了…你一定可以达到你的目标的…倚…我相信你…”
白色的影子渐渐地变成了透明。我伸手想要抓住那个可爱的女子,可惜整个大厅的灯突然灭了,不,是我的梦境突然转换了。
又是那该死的黑暗,和迷茫。如果记得没错的话,一会儿我就要在这样的黑暗和迷茫中被残忍地杀死。
我左顾右盼,想要早些看一看那印象中的半张脸是不是这会儿就可以看清楚他的全身?我期望着。
“搜罗?”一声尖叫,我闻声跑过去,愣在了那里。黑暗中的一块儿明亮的四方地上,我看见了另外一个自己。一个活生生的有血有肉不是泥巴的自己,怀里便是那刚刚还跟我说话的少女,少女的心脏上被挖了一个洞,很明显的,有人把她的心脏偷走了,而那个洞的四周全是鲜血,我看见了我自己抱着少女哭泣,那悲哀的眼神如此凄迷。可是,更让我惊讶的,那个我还没有发现他身后隐藏的危机,有四个,不,五个黑色的人影悄悄地接近他,他没有发觉,还在哭泣。然后我看见那半张脸的男人举起了他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