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是宽嫔跟她说的。
云舒都要气笑了。
她也顾不得多想为什么昨天宫里封了宫门,现在门口的禁卫还脸色凝重。
她只想知道宽嫔为什么要诬陷自己。
甚至,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难道当初在宫里流传太子殿下身世的那个是宽嫔吗?”之前太后在宫里揪出了几个,那几个宫里人招供的时候指明了的是其他嫔妃,可没有宽嫔什么事。那时候太后一直都在追查,没想到千丝万缕,竟然牵扯出了宽嫔。她忙给太后和陛下福了福,正容说道,“臣妇行得端做得正,不怕和任何人对质。如果当初谣言太子殿下的是宽嫔娘娘,臣妇对她不迟。如果宽嫔娘娘说这件事我也是同谋,那我愿意和她对质,也还自己一个清白,也不会令小人冤枉了我。”
她不卑不亢。
就算是宫里现在这么多人在,可云舒却并不感到惊慌。
宋如柏跪在皇帝的面前,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安慰。
“你看你,你还急了。”皇帝摇了摇头,命宋如柏站起来,扶着云舒坐到了一旁,这才看向下方自己的重臣还有皇家的王爷们笑着说道,“朕宣召她进宫,不是为了质问她,追究她,而是为了还她的清白。你们用不着跟朕说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抬手,拦住了下方一个人的话,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冷了下来,看着这些重臣,冷冷地说道,“许是你们都不知道,朕与她早就相识。当年朕落魄,被发配北疆,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朕说一句话,当然,先帝还在,朕不在意大家明哲保身。”
他突然提到陈年旧事,有些王爷还有朝臣的脸色不自在了。
这当然是因为他们在当年选择了明哲保身。
虽然现在皇帝并没有在乎当年的事似的,似乎都忘记了过去,可是突然提到,他们都很尴尬。
“可就在那种绝境里,只有她,就算明知道帮助朕会有什么后果,还是选择帮助朕。熬了一晚上做出的棉衣,护着朕走过了北疆最寒冷的风,最寒冷的雪。而她为什么愿意帮助朕?只不过是因为当年朕对她仅有的一点善意。”皇帝从没有把这些事当众对人说过,现在突然提到了和云舒的渊源,除了有数的知道当年的内情的,都不由对云舒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似乎完全想不到一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弱质女流,竟然会在当年皇帝那么落魄的时候,拉过皇帝一把。
“陛下,陈年旧事而已。”云舒尴尬地说道。
她不愿意提当初的陈年旧事,也觉得难为情。
皇帝却笑着问道,“朕为什么不提?就算是陈年旧事,可也是你的人品,你的为人。现在有人怀疑你的人品,朕当然要提一提你的人品。”这么说的话,云舒比在做的许多人的人品好多了,刚刚责问云舒的那人果然不吭气了,皇帝却来劲了,看着这些臣子笑着说道,“太子的身世,她早很多年就知道,甚至朕从没有隐瞒过她。她想要提到太子的身世,早就提了,用得着等到现在?更何况那些流言,朕也听过了不少,错漏很多,这和当年朕对她说的那些对不上啊。”
宋如柏坐在云舒的身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
似乎当皇帝维护云舒之后,他提着的那口气才终于敢吐出来。
云舒见他紧张得脸色发青,忙握紧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