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陆京毓,他迟迟不进门,显然不是来喝酒的。他的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最终定格在易容之后平平无奇还有点丑的严霄脸上。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严霄心想完了,他偷偷喝酒就算了,还被抓个正着。
“师师师…咳咳…师父!”严霄舌头打结,一半是呛的一半是吓的。
最后平日里与严霄交好的司京衍出来打圆场:“陆师弟要不坐下来和我们喝两杯?”
“不了,我今天过来只是叫我们致一回去吃饭,改日再上门和司师兄共饮。”陆京毓说话的语气出奇地缓和,神色也柔和了不少,言语间流露出他对唯一的徒弟的关爱,让其他的弟子松了口气。“致一,走了。”他复又看向严霄。
严霄如释重负,但也明白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他一开始还以为自己肯定要当着众多师兄和师伯的面被揍一顿,然后被拎回去罚跪,如今倒是超出了预期。
走之前严霄向各位师伯师兄道了别,顺手带上了自己拿过去的扫帚。刚一出门,陆京毓的脸色就变了。
刚才还装出一副慈爱样子的陆京毓脸上写满了嫌弃,“真丑,弄掉。”严霄立马除掉了脸上的易容,露出一张英气而活泼的面庞。
为了防止其他人告诉陆京毓他时常在门派里乱窜,严霄向他司师伯学了几招易容,比如今天他就扮成了扫地工。他脖子上戴了个金项圈,是陆京毓不让他摘的,在伪装的时候就要把那项圈遮上,所以他就戴了个围巾,真是好热噢。
“以后不要弄成这个样子,弄成这个样子就别当我徒弟,我嫌丢人。”陆京毓刚才见自己徒弟易容成那副样子,本来想说的话也没说出来,大家误以为他只是怒而不发,其实也并不全是,他同时还被丑到一窒。
严霄问道:“师父,那您刚才不是生气了吧?我见您生气的时候是不会这么跟我说话的。”说罢他还羞涩地笑了笑,露出一对虎牙。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陆京毓走在前边头也不回。
他们刚走一会,几位师伯继续喝酒,只是还低声谈论了几句。
“那孩子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陆师弟应该没告诉他,平时也不总让他出去,毕竟他比小时候更像……”
“陆师弟看来多虑了,该死的早死了,现在不会有人想害致一的。”
“唉,喝酒喝酒!”
严霄走在后边,随陆京毓走在阴凉的地方,一直到他们的院子。一进门他立马跪下请罪,“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做错了事情,应该受罚。”
严霄想起来他以前受过的重罚,平日里陆京毓明面上不让他出去,不过他要是真的出去了,对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